呂貴妃才見到他,淚水便潸然滾落,緊忙從軟塌上起了身,上前兩步,拉著男人的胳膊哽咽道:“耀兒被責打了五十杖,當場便暈死疇昔。可皇上卻不允他回府養傷,仍被拘在佛堂中!可如何是好啊?!”
聞言,呂貴妃心下一顫。
可即便是如許,她也不能甚麼都不做啊。
那人抬手一揮,將兜帽扯下來,暴露一張膚色灰白的國字臉來,那人眉宇間透著一股子陰翳,下頜上的山羊鬍中隱著幾根斑白髯毛——
呂貴妃固然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但是目睹皇上麵色烏青,也曉得是大事,卻不敢等閒開口,恐怕本身說錯了甚麼,引得昊元帝更加憤怒。
入夜時分。
呂貴妃抬頭望著天涯的血紅落日,心中湧起無窮憤激。
“自從那東海之過後,耀兒一再被打壓,現在更是得了杖刑,如許下去,恐怕局勢將去,無緣大統!如果有朝一日,那顧九卿即位稱帝,徹查當年之事,你覺得耀兒還能有命活著?”
蓮華宮寢殿裡還是一派的燈火透明,整日未進食米的呂貴妃半倚在錦緞軟榻上闔目養神,忽聽一陣腳步聲,她緊忙展開眼睛,隻見殿中正立著一名身披墨色大氅的,頭戴兜帽,看不清麵孔的男人,恰是被她著人從鎮遠侯府中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