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顧燦爛的鼻子痛罵他,結黨營私,心術不正,一肚子壞水。
陳元青道了句遵旨,將不祥之天象和對江幼毒害生父嫡母的惡事一一講來,最後向著江幼道:“幼丫頭,孃舅雖未伴著你長大,但與你嫡母究竟有血緣之情,她魂歸西天,自是唏噓不已……”
顧九卿溫醇的聲聲響起:“一月尾,阿幼的嫡母陳氏尋來盛京,住進兒臣府上。”
目睹著德寶邁著小碎步,將那奏疏接過,又輕巧恭敬地奉給皇上,陳元青內心“格登”一聲,直覺不妙。
來自顧燦爛和陳元青兩道嗓音不約而同地響起,又緊忙各自收了聲。
陳元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端著拂塵的手心敏捷被汗浸濕,非常黏膩。
周義武平靜安閒,涓滴不被兩人的聲音所影響,麵上一片寂然。
“二人在府上與兒臣說了件駭人聽聞之事,並立下字據,請父皇檢察。”說著,他向前走了一步,雙手呈上一份奏疏。
“當日稍晚些,阿幼的生父江豐茂也找上門,住了出去。”
任憑他如何解釋,昊元帝都好似不聞普通,目光落在那道奏疏上,目光一凜——
畢竟他才親眼目睹過,聶台是如何被打發的,心中不免生出些唇亡齒寒的惴惴之感。
“啟稟父皇,有關此事,兒臣倒是略知一二。”
江幼的聲音彷彿有些抽泣之聲,道:“臣妾想著,孃舅到底是一家人,如何做得這等暴虐之事,這才並未張揚,給生父和嫡母解毒後,遣送回了故鄉。”
禁軍很快就完成了對宣王府的搜尋,當週義武的聲音從禦書房外響起時,顧燦爛和陳元青的眉頭雙雙一挑,眸中各自閃過一抹對勁之色。
“你是儲君啊!”
心頭一片暗淡。
莫非那孟濟民也是與他一黨?
周義武邁著妥當的步子出去,向著上首之人施禮道:“回稟陛下,未在宣王府內發明任何屍首。”
說完,她向著皇上盈盈下拜,哽咽道:“還請父皇明鑒……”
顧燦爛天然不能承認本日這場戲是他攛掇的,隻能僵著脖子,一再請父皇息怒,並解釋他也並不知情如此。
禦書房頓時墮入一片死寂。
聶家這事兒,是因著連累了常寧公主,皇上護女心切,這才落得個這般了局。
怪不得他反應大。
陳元青幾次想追上去,但瞥著走在前麵的顧九卿和江幼兩人,到底還是無法的落在最後。
“如何能夠!?”
“這白虹貫日入營室的推算,給九卿也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