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白虹貫日之說,更是有關星象休咎,國運昌隆,想來皇上定不會那般悄悄放過……思及此處,陳元青嚥了口唾沫,心神稍穩。
指著顧燦爛的鼻子痛罵他,結黨營私,心術不正,一肚子壞水。
陳元青道了句遵旨,將不祥之天象和對江幼毒害生父嫡母的惡事一一講來,最後向著江幼道:“幼丫頭,孃舅雖未伴著你長大,但與你嫡母究竟有血緣之情,她魂歸西天,自是唏噓不已……”
江幼的聲音彷彿有些抽泣之聲,道:“臣妾想著,孃舅到底是一家人,如何做得這等暴虐之事,這才並未張揚,給生父和嫡母解毒後,遣送回了故鄉。”
“二人在府上與兒臣說了件駭人聽聞之事,並立下字據,請父皇檢察。”說著,他向前走了一步,雙手呈上一份奏疏。
緊接著便聽江幼道:“啟稟父皇,約莫在臣妾生父和嫡母住進王府的三日擺佈,兩人哭著尋來,言語間非常驚駭哀慼。”
陳元青幾次想追上去,但瞥著走在前麵的顧九卿和江幼兩人,到底還是無法的落在最後。
來自顧燦爛和陳元青兩道嗓音不約而同地響起,又緊忙各自收了聲。
心頭一片暗淡。
顧燦爛單獨一人走在最前麵,固然腳步很快,但法度混亂,踏實有力,顯是心境不寧,恍忽意亂。
“這白虹貫日入營室的推算,給九卿也講講吧。”
顧燦爛天然不能承認本日這場戲是他攛掇的,隻能僵著脖子,一再請父皇息怒,並解釋他也並不知情如此。
昊元帝大怒。
“如何能夠!?”
說完,還裝模作樣地長歎一聲。
目睹著德寶邁著小碎步,將那奏疏接過,又輕巧恭敬地奉給皇上,陳元青內心“格登”一聲,直覺不妙。
他將頭垂得更低了些,不自主地向著顧燦爛的方向瞟,但願能獲得些精力鼓勵,可惜太子殿下此時正“非常專注”地膜拜著,底子得空與他眼神交換。
“如何回事?”
怪不得他反應大。
一副被親人傷害的悲傷欲絕模樣。
緊接著就聽昊元帝喚了句國師,他緊忙答允。
從禦書房出來。
陳元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端著拂塵的手心敏捷被汗浸濕,非常黏膩。
周義武平靜安閒,涓滴不被兩人的聲音所影響,麵上一片寂然。
江幼瞅著他這副無窮唏噓的模樣,內心倒是明白了幾分。
查抄過無數府邸的禁軍,對搜尋一事最為諳練,不管你將東西藏於那邊,他們總有體例發明蹊蹺,挨個挖出來。
“啟稟父皇,有關此事,兒臣倒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