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嶙峋,腳上會跟著滾落的石頭踉蹌,青嬰乾脆將礙事的裙襬從過膝處撕掉,一圈圈的綁在右手上,掌心處模糊有刺痛感,又將纏好的布料拆開,抬起手,將那些細細的木屑拔出。
半蹲在池水中,輕試著長髮,搓洗著身子,一下子的放鬆讓她的睏意垂垂來襲,貪婪的閉上了眼眸。
路程到了一半時,需求麵對一座山,馬車已經不能代步,赫連清崎命那名侍衛驅車繞行,而他們為了不遲誤路程,青嬰主動提出翻山而行。
充饑的是事前籌辦好的乾糧,就著山間流淌的溪水,乾硬的餅竟也是一種甘旨。倉促的吃過,天氣已經變暗,赫連清崎伸手拉住她的手,在火線帶路,看來徹夜必必要在山中度過。
此山名曰無形,山如其名,從橫交叉的山巒,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放眼望去,竟能看到一道道烏黑的好像長河的瀑布,細數之下,竟然連綴了九道之多,真可謂奇山嵯峨之地,煙水浩渺之濱。青嬰不由被如此震驚的場景打動,隻可惜自負心不答應她逗留半步,汗水早已將衣衿打濕,驕陽高高的在頭頂直射。
“可另有不適?”冷冷的聲音,即便是在體貼一小我,也沒有任何細言軟語。
掌心傳來一股涼意,將她的夢境擊碎,緩緩的展開眼,本身正靠在他的懷裡,而掌心,他已經上了藥,謹慎的舉在嘴邊,輕柔的吹著。“你能夠不消對我這麼好,隻是你們的商定罷了,我對於你,莫非另有甚麼好處嗎?”
水池旁,赫連清崎悄悄的看著池中那肌膚勝雪,青絲挽起,不施粉黛卻粉飾不住容顏的女子,淡雅的幾近讓月色都顯得減色了很多,溫馨的臉頰上微微的蹙著眉,彷彿在夢中還在思考著。
手中的白玉瓷瓶,精彩的沒有一絲的瑕疵,看看看著,就好似在看著她的臉,淨白到素雅,素雅到淡然,淡然到傾城。樓澈微微的感喟,指尖摩挲著瓷瓶,那邊麵還能模糊聞到一絲暗香,屬於她靜美的暗香,不嬌柔,不造作,飄忽的卻能讓人發瘋。
細心的將那些木屑拔出,從懷中拿出一支精彩的白玉瓷瓶,拔掉木塞,緩緩的倒出內裡乳紅色的液體,謹慎的塗抹在她的掌心,抬腳將那根木棍踢開,回身半蹲,“上來,你如許隻會遲誤更多的時候。”
“我曾經便說過,你會是我的女人。”
輕風吹拂,女子身子悄悄一顫,微蹙的眉間現出一份不耐。
馬車的顛簸彷彿已經變得習覺得常,再無開端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