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拉著肩頭,愁眉苦臉的模樣的確是在用生命解釋著“寶寶表情不好,要摸摸、要親親”這句話。
他出了府門,俄然像是想起了甚麼事情,以手撫額,有些煩惱的自語道:“哎呀,又忘了說。”可他隨即便想起定時有人來給王妃看脈,這內心頭又安寧了很多:他現下忘了說,等過幾天自有人會說。似這般的功德,老是不急的。
李清漪握緊了裕王的手,悄悄安撫道:“殿下,嚴家勢大,我們當今確切比不了。但是,經此一事,嚴家和陸炳之間便隔了血仇,再也和緩不了。內有藍道行、陸炳,外有徐階,縱是要忍一時之氣,但總有一日能將嚴家拉下。”她腔調極輕,帶著女子特有的和順和沉寂,“本日,嚴家僅憑李默那一句話便定了他的罪,來日,我們也總能揪出嚴家的錯,叫他們也嚐嚐欲辯無言的滋味。”
李清漪這下才生出幾分驚奇來,趕緊尋了個空,藉著哀鴻防治疫病的事情尋了李時珍來王府說話。因著宿世那些影象,李清漪對李時珍便好似對著一個從書籍上出來的人普通,很有幾分獵奇和切磋的興趣。
李清漪問了幾句疫病防治環境,略微切磋了一會兒醫術,昂首看看天氣也曉得時候不早。她這才狀若偶然的開口問了一句:“不知陸都督的病如何樣了?”
李時珍內心頭很有分嘀咕和驚奇,宮裡的天子得知動靜倒是樂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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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給我的。”裕王擺擺手,懶洋洋的,“他說要多讀書,就給了我和四弟,一人一本《品德經》。”
不出料想,李默仲春被東廠下了獄,當月就死了。
換句話說,在裕王麵前,哪怕隻要七分的愛也要表示成非常,如許他才氣覺出味來,纔會歡暢。
李時珍倒是個坦白的性子,因著哀鴻那些事對李清漪很有幾分好感這會兒也就冇有甚麼坦白的動機,乾脆實話實說了:“常言道‘喜盛悲傷,怒盛傷肝,驚駭傷腎,憂思傷脾,悲哀傷肺’,陸都督這是犯了大怒啊。《靈樞》有言‘如有所大怒,氣上而不下,積於脅下,則傷肝’,《素問》也提過‘怒則氣逆,甚則嘔血’。陸都督這一怒,芥蒂唯故意藥醫,須得他本身排解,再用藥漸漸調度。”
說來也是巧了,李清漪厥後一探聽,這才曉得這位李太醫姓李名時珍。恰是大名鼎鼎的《本草綱目》著作人李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