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香茗不敢捂臉,隻是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告饒,“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本宮方纔都聞聲了。”貴妃親身扶起楊妃,“提及來,這香茗都是為你好,你何必同她置氣呢?再說,再如何活力,也不該如此拿本身的身子開打趣!”
“既是看不透,便跟上去好都雅看!”貴妃叮嚀一句,回身進了寢殿。
楊妃看著綠蕪,這丫頭也是她身邊得力的丫環,隻是比不得香茗那般聰明罷了。楊妃睡下後,看一眼守在榻邊的綠蕪,將她喚道近前,低聲叮嚀了一番:“……你可明白?”
貴妃冷眼旁觀瞧了半晌,方纔悠悠道:“好了,mm,聽姐姐一句勸,這事就算疇昔了。本宮瞧著這丫頭對你忠心不二,提及來,本日這事也是怪本宮!本宮本日身子不爽,早早地便歇下了,叮嚀了彩紋在酉時三刻叫本宮起家,不想這丫頭幫襯著操琴,竟渾忘了!”
“娘娘,您這般說,難道是折煞了奴婢?奴婢自幼便跟著您,為您做甚麼都是應當的。”香茗也抬手抹一把臉上的眼淚,破涕為笑。
“娘娘,奴婢今後毫未幾言,您彆活力,如果您再氣壞了身子,奴婢難道是罪該萬死。”香茗略帶著哭腔說道。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綠蕪重重點頭。看著楊妃入眠,綠蕪心中也較為歡樂。一向以來,娘娘都最為倚重香茗,好輕易徹夜不止是何原因,竟然喚她來近前服侍。她在心底悄悄發誓:必然要抓住此次機遇,好好表示一番!
月華宮內,貴妃單獨歇下,直等著彩紋返來,方纔挑眉看她:“如何?”
貴妃笑了笑,說:“既然mm說彩紋都不得罰,那更何況是一心護主的香茗呢!”
“是是是。”香茗一麵低聲抽泣,一麵對著貴妃叩首,道,“謝貴妃娘娘寬恕之恩!謝貴妃娘娘寬恕之恩!”
楊妃擺擺手,滿臉忿忿,道:“你現在再來同本宮說這些另有甚麼用?如果貴妃姐姐曲解了本宮,本宮身邊也留不得你,將你打發到慎刑司去,也免得本宮見了起火!”
彩紋一向不遠不近的跟著,萬籟沉寂的夜裡,兩人的說話聲聽得格外清楚,目睹她們進了高陽殿,彩紋方纔折返歸去。
貴妃不提還罷,她一說,楊妃再度來氣,她指著地上跪著的香茗,恨恨道:“姐姐,您既聞聲了,便也曉得我是為何要起火。有些話mm昨日便同您說過,因著疇前mm有眼無珠,多次見罪於姐姐,mm這內心本就是悔怨不已。好輕易同姐姐將話說開,如果再因為這小小丫環惹了甚麼曲解,隻不是叫mm無顏再麵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