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蘇漫，記著你本日跟朕說的話，不然統統人都會因為你的率性而支出代價。”

“阿漫，朕說過給過你機遇，你為何還要來？”

“母後這是何意？”

天子神采一沉，看向她的眼眸多了幾分淩厲之色。

蘇漫不想捲入兩人之間的唇槍激辯，內心不由加上了十二萬分謹慎，偷眼窺視龍顏，卻見他神采冷酷，薄薄日光中虛茫如煙。

身材被他的力量一點一點帶起，冰冷讓雙腿變得麻痹，隻能將身材憑藉在君沉默身上。

李明德瞧了兩人一眼，躬身退了出去，還不忘順手替二人掩上殿門。

他板起臉來，冷聲道：“既然曉得為何還擅自來這裡見母後？”

他很用力，幾近是拖著蘇漫朝殿外走去，皚皚白雪又落下，冷得蘇漫直顫抖，可身邊之人身上的寒氣比起這臘月的天更加陰冷。

“籌辦熱水。”

他不為所動，還是沉默。

不等她開口太後已是冷冷一笑：“哀家多日未曾步出深宮，卻還聽獲得流言流言，可親眼所見方纔明白，究竟過之而無不及。”

“臣懇請皇上放過他。”

而蘇漫隻是怔然的看著他的臉，因為明白他暴露這類笑容的同時，也在宣佈著誌在必得的決計。

李明德皺著眉衝她直點頭，雪越下越大，肩頭跟發上都沾上了雪片，冇有披風的反對，她薄弱的衣衫已經被雪水濕透，冷熱瓜代，腦中轟然一陣暈眩。

即便冷得牙齒顫抖，蘇漫還是忍不住痛出盜汗來。

淡淡的話再次反覆，對於他啞忍的肝火視而不見，她曉得現在不是讓步的期間，唯有效儘最後的力量去爭奪。

大雪紛飛中兩人站著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漫見他眼底滔天肝火逐步被冰雪的幻影覆蓋，這才展顏一笑。

蘇漫點頭：“是啊，這些不恰是你所但願瞥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