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不敢說的？你們說說是誰，某為你們作主！”石虎環眼一瞪，毛髮張起，甚是嚇人。

“誰是大臭和尚？”那人又詰問了一聲，調子古怪，好似叫人拿繩索吊著脖子勉強收回來的怪聲怪調。

佛圖澄即換穿上綾錦做的僧衣，乘著雕輦，石虎和石閔他們騎馬徐行跟在前麵，石宣看了一眼石閔，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石閔會心點點頭，出了廟門，向承平大殿行進，俄然佛圖澄的雕輦前橫出來了幾個穿戴灰色僧袍的人，個子不高，肥胖的僧袍擋不住身材的婀娜。此中一人大聲叫道：“請國師為冤死的比丘尼超度，讓她們能夠升上梵天，不受空空六道輪陷之苦，國師呀。她們死得好冤呀！”

身子輕了起來，輕得像鵝毛普通，不曉得往那裡飄，飄著飄著……瞥見大姐夫，喔……不……是閔哥哥，閔哥哥擰著眉毛，揪住她的衣領，大呼：“媳婦兒，終究尋到你了，我如何抓不住你的身子，你的心在那裡？在那裡？你把心給了誰，如何身子冇有分量？挖出來給我看看？”說畢，閔哥哥豎眉嘲笑，尋了她胸脯的位置，摸疇昔。

“齊王府？石邃？狗孃的，生了這個孝子，佛門弟子他也敢動！老子要殺了他！”石虎氣得哇哇大呼，揚催促馬就衝要出去。

石虎一見，非常歡樂，恭身道：“一年未見國師了，國師可安好？”

過了大抵一柱香的工夫，兩個小沙彌率先走出來，前麵跟著一個身高八尺不足的佛僧，麵色呈棕玄色，他顴高鼻隆，眼窩深凹，一望便知不是中原人。最成心機的是他兩道眉毛富強，倒是烏黑耀目，此中有幾根垂到了眼睛上麵，他八十有三，然步子健旺，舉止間有法度，叫人一望便生出敬佩之心。

“豈有此理，比丘尼是佛門中人，四大皆空，如何能擄去欺侮，要搞也不能搞尼姑們！誰這般大膽？他狗孃養的，我大趙國便冇有其他婦人了？”石虎大怒。粗鄙的話衝口而出，他本身便是個色魔，每過幾日，便去擄些斑斕的漢女來奸騙欺侮，然他。他還會曉得甚麼人能搞，甚麼人不能，尼姑是佛中人，當然搞不得。

文帝說：“天師是我大趙國的國寶，諸位不成怠慢，今後由天王世子帶領三品以上的官員，遲早親身前去襄業寺向大和尚存候，天王和諸王公每五天前去拜見一次，以表示朕對天師的崇拜之情。”

這不是向石邃報信麼？石宣不解了，石閔眼睛看著石虎，做了個“殺”的行動，石宣豁然開暢了，他也對主子低聲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