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聞言大喜，天然是非常情願的，想領著幾個兒子前去襄業寺去，他粗粗看了一下，石邃不在，這孝子常不來早朝是很普通的，但是出乎料想的是連石宣也不在，石虎隻好點了石遵、石韜、石世跟著前去，走的時候把石閔也叫上了。

文帝把手負在身後，向後退了幾步，站遠了看她，她著了小侍內的衣服，胸脯平平。花苞似的隆起叫她包裹起來，她不肯意在他跟前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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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天師好呀，佛圖澄瞭然天意，可不是天師是甚麼？”

小喜子她長著暴虐的舌頭，口出無狀，說他甚麼都不會做，她太無禮太猖獗了，卻叫人又愛又恨。非收了她不成，不然枉為天子！她還是個騙子，明顯是女兒身，卻扮作小侍內戲弄於他，她犯了欺君大罪，還冇拿她問罪，讓她曉得他這個天子想要她。想要她的命，她便不能違背！

眾大臣見文帝臉容蕉萃，冇睡好的模樣，眾臣細想他說的話，麵麵相覷，不明白他說甚麼。石閔聞言心一動，轉頭看石宣所站的位置，石宣不在班列，石閔走出來恭身說：“皇上莫不是夢到了佛祖了？下臣在襄業寺看到佛祖悉迦弁尼之法像，就是法相莊嚴，耳垂至肩……先帝活著之時，尊崇佛法教義，把佛圖澄大和尚封為國師，然皇上在位，卻不甚禮佛，是不是先帝給皇上一些甚麼表示？”

但是她現在悔恨如許的眼神，悔恨到頂點，愛而不能，求之不得苦呀，比蓮心苦上百倍千倍……

“快請佛圖澄大和尚過來，國師神光普照，讓我們也沾沾他的光！”

妍禧不曉得文帝這些話從何提及，她點點頭，淡淡一笑說：“好呀，皇上內心想做平頭老百姓？天子想做甚麼便做甚麼！誰叫您是天子呢？”

妍禧聞言一怔，昂首看文帝，他的眼睛裡燃了一小簇火苗，近似於石閔慣常看她的眼神，濃烈、狂熱、孔殷……亦有近似於昨晚石傑看妍祺的眼神，密意、垂憐、綿纏……

妍禧的內心愈發地仇恨，眼睛看向彆處，持續毫不包涵說：“不過主子問一句，天子會種地種田麼？會豢養牲口麼？會做買賣贏利麼？這些都不會吧？皇上一出世就是皇子，身邊有成群成群的奴婢們服侍著，小喜算起來，皇上共做了六年太子，五年天子，除了當天子，皇上還會做甚麼？皇上隻會做天子吧！”

石宣悄悄地打坐，竟不曉得有人進到禪院來，他身材高大魁偉，坐在地上虎背熊腰的，一張大黑臉上虯髯橫生，臉孔卻非常恭敬虔誠，口裡喃喃不曉得念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