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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也是一雙紅腫的眼睛，伸開手等候妍禧給他穿好朝服，小喜子一聲不哼，她的表情還未平伏麼？文帝低頭看她，柔腸百結，俄然說：“小喜子，朕不做天子了，好麼？我去做一個王，或者一個侯，或者布衣百姓吧，就你跟著我，我們一起過日子。”

石閔看石宣聽不明白，就耐煩開講解：“我聽聞先帝活著時，國師佛圖澄救下皇子石斌一事，先帝感覺佛圖澄法力無邊，曾把皇子、皇侄們送到襄業寺去聽經頌道，不知宣哥哥有冇有送去襄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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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閔又道：“佛圖澄是大趙國的國師，先帝很倚重佛圖澄，天王比先帝更恭敬佛圖澄，對佛圖澄所說的話冇有不平從的，佛圖澄國師操心修了很多梵刹，女尼與和尚一樣，都是佛門弟子，不曉得佛圖澄聽聞齊王狎昵女尼們會做何感觸？”

狡兔有狡兔的事理，要不就不叫狡兔了，你也能夠說她知近憂，有遠慮，你也能夠說她過於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