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農這回是痛得本身姓甚麼都不曉得了，他的手鬆開了，妍禧順勢跳起來，跑到熏五石散的青獸麵熏爐上抓了一把灰，向李農麵上撒去，隻聽“啊——”一聲，李農遭到兩重攻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著眼睛，那裡還辯白得出妍禧在哪一個方向，妍禧飛奔把短劍拾在手上。

“阿誰嬰孩呢？她死了冇有？”妍禧咬著牙問。

妍禧站起來後退數步。悄悄地看著他，冷冷隧道：“老爺，你看清楚了，我是妍禧，不是顏敏，老爺認錯人了！”

“以是，你殺了誰？”妍禧的心怦怦響，強按著狂跳的心問道。

“她死了冇甚麼？”李農聽到問話一愣，側頭想了想又說，“她死了冇有？冇有死！當然冇有死！我捨不得她死，我讓她一出世做了乞兒，我被逼做了乞兒，我就讓她的孩子也做做乞兒……她……死了冇有呢？”李農又自語道。

“顏敏——我的敏敏——你彈《鳳求凰》！”李農伸開雙手，踉踉蹌蹌向妍禧撲去。

……不曉得過了多久，妍禧痛醒過來，身上、腳上、手臂上都是痛，她隻感覺嗓子就像要冒出火來，但她轉動不得，四週一片暗淡，甚麼也看不清，分不清現在是白日還是黑夜。

妍禧那裡曉得這些，隻見李農一邊急走一邊大聲吟誦詩賦，大汗淋漓，額上麵上通紅一片，連脖子都紅了，他一把扯開領口的衫衣，袒開大半的胸口，連胸口處都紅了一片，他神情如癡如狂。妍禧悄悄把短劍缷下來，反握在手上。

李農所食的五石散亦名寒熱散，原是名醫張仲景是用它來治風邪入侵、溫肺氣、壯元陽的一種中藥散劑，魏晉朱門大師的名流們服食此物，服用以後大汗淋漓、通體鎮靜兼飄飄欲仙之感，故魏晉以來，名流們隧親之愛之，趨之若鶩，奉為神藥，然此物有當代第一點頭丸之稱呼。

（妍禧的運氣要走向何方，求訂）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我冇有殺敏敏，我捨不得，她是自已殺死本身的，我求她……她終是不肯隨我，她……為姓董的生下兩個孩子……她竟然在我的跟宿世下第三個孩子，我瞥見她痛呀……她的血順著大腿流下來，我瞥見她的血……哈哈哈，我又痛快悲傷……她不肯求我……甘願摔了阿誰嬰孩，也不肯隨我……敏敏……她太狠心了！”李農的眼神瘓散，歇斯底裡，彷彿一隻末日的困獸。

願言配德兮，聯袂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