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摸摸頭道：“不是一輛，是有幾輛馬車顛末，不過跑了一段時候又轉返來了。”

石閔大喜，但又不放心，對城門守備將軍道：“你派人快馬跑到營口城去交代王遠征將軍，凡是有馬車要運營口出關，必然要查抄，若看到車上有仙顏的女子，不能隨便放走，絕對不能放他們到燕國去。”

慕容恪態度安閒，一見麵便道：“見過天子陛下，不曉得兩國和親之事，陛下考慮得如何樣？”

趙文帝搖點頭道：“燕使莫急，容朕再多考慮些光陰。”他看慕容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便問。“不知燕使有何建議？”

“你說司馬府的花圃子比禦花圃的還大？此事當真？”

兩國如果和親勝利，多了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敵更好，而況石虎及他一群兒子們環伺於側，虎視眈眈著他的皇位，不想慕容恪來了，文帝大喜，倉猝召見。

“僭越！對，大司馬李農所犯僭越、謀逆之罪，燕使想到的，朕的朝臣亦想到了，你現在曉得了，和歡郡主之父沿平王犯有謀逆罪，和歡郡主乃罪臣之女，你仍願讓朕賜她與你為妃？不怕屈辱了你的身份？”

石遵四周看看，又低聲說，“閔呀，若不是你叫劉戰給我提示那條龍冠石斑魚……謀逆大罪！我還不曉得從那裡動手整治他呢！我查了，王八蛋李農不但占了我的六百畝地，還占了你一千畝地，你看他的花圃，比襄國城還大，孃的，連本身半子都敢吃，真真冇人道，謀逆到了頂點！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石閔加鞭跑了幾步，冷風貫進他的胸懷，他的腦筋沉著下來，想起紅鉞提及妍禧當晚在校練場騎太小黑馬，他調轉馬頭跑回到忠勇府，命人牽出小黑馬，又叫紅鉞取了妍禧的常日穿的衣物來，放在小黑馬的鼻尖聞了聞，小黑馬一聞就鎮靜起來，識得這是仆人的衣服，又是刨蹄又是嘶叫的。

趙文帝這兩日也暗自頭痛著與燕國的和親要如何停止，他既不想放下燕國這一大塊肥肉，又不想主動示好。他正但願跟這位燕使暗裡達成某種和談，以製止前次朝堂上石虎冒頭的狀況。

然趙文帝未發覺，他麵上的潤紅固然退去，貳表情大好，嘴角仍含著一絲笑意，持續說：“你說：‘李農欺君謀逆乃一人之罪，不必牽涉到家人，觸及族人更是無辜，而況李農的大夫人還是位高貴的公主。’故朕下了密旨給彭城王，命他本日到司馬府抄家，李農三今後斬首示眾，司馬府的男丁發配到西北邊陲放逐，女眷到宮中為奴。不想昨日晚間，燕使慕容恪求見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