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行經一片小樹林時,小黑馬俄然停下不肯再跑,它在原地兜著圈圈,打著響鼻,又是刨蹄又是嘶叫,看它的模樣,是一臉的迷惑,出乎石閔的料想,它冇有持續,調轉頭又向著襄國城方向跑去。
“掣風”長嘶一聲,也冇能叫住它,石閔隻好調轉馬頭追上去,兩匹馬並列跑時,石閔從大黑馬的身上跳到小黑馬的身上,拉住韁繩,試圖要禁止它,但小黑馬竟是頭犟馬,冒死掙紮,又是撅蹄又是嘶鳴,直到韁繩把它的鼻孔都磨出血來還不肯就犯。
“慕容恪?”石閔的心一個‘格登’,又是這個該死的慕容恪!
這便是天子把妍禧許婚給慕容恪的顛末,趙文帝把事情一一奉告石閔,石閔聽完,隻覺一陣暈眩,咬牙強自站穩了,問道:“陛下把和歡郡主賜號和歡公主,再下密旨賜與慕容恪為妃?此事千真萬確?”
石閔敗下陣來,萬分感慨,小黑馬的脾氣跟妍禧一模一樣,妍禧滑頭,尤愛裝模作樣,為達到目標裝癡撒嬌無所不能,但偶然又犟得可駭,九頭牛都拉不回,比如對待石閔,似有品德分裂症,但他石閔愛好她,愛好得冇有分寸,若妍禧真的到了慕容恪的手裡,便是拿了石閔的心肝和命。
“然也,慕容恪恐怕和歡公主曉得李農謀逆之罪悲傷難過,要求我賜密旨,他連夜將和歡公主帶到燕國去,朕就準了!……石愛卿,你神采丟臉,你那裡不舒暢,要不要宣太醫?”趙文帝自顧說話,才發明石閔渾身顫抖如同打擺子普通,神采丟臉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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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馬鼻孔流血,仍揚起雙蹄又蹦又跳,死都不肯再回跑,石閔俄然心一動,就鬆開韁繩,不再批示它,就跟著小黑馬,小黑馬撒開四蹄飛奔,一口氣跑回襄國城的城門口,守城的衛士都是石閔的東營兵士,石閔問:“昨晚可看到一輛富麗的馬車顛末?”
趙文帝看他麵上極虔誠。想來話也不假,使問:“和歡郡主乃閨閣中人,燕使如何得見?”
石閔大喜,但又不放心,對城門守備將軍道:“你派人快馬跑到營口城去交代王遠征將軍,凡是有馬車要運營口出關,必然要查抄,若看到車上有仙顏的女子,不能隨便放走,絕對不能放他們到燕國去。”
守城的摸摸頭道:“不是一輛,是有幾輛馬車顛末,不過跑了一段時候又轉返來了。”
“下臣見過和歡郡主一麵,和歡郡主斑斕和順,恪甚是喜好,這幾平常思之念之,本日鼓起勇氣來求親,萬望皇上恩準賜婚!”慕容恪一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