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也笑了,道:“好是好,隻是冒險了一些……”
青陽抬頭喝了一口酒,感喟,“你啊!真是死腦筋。聽為兄一句勸,另尋有交誼的人吧,寧湛那娘娘腔的小子靠不住的!”
韶華笑了笑:“青陽師兄說過甚麼,我早已不記得了。我從小就含混善忘,師兄你還不曉得麼?”
韶華吐舌:“不如我受罰更多麼?隻要稍一做錯,老頭子就會罵得我狗血淋頭,繼而罰我十倍百倍地幾次重做,直到一點兒不對也冇有,才肯饒了我。”
“秋風揚沙塵兮,寒露沾衣裳。角弓持弦急兮,鳩鳥化為鷹。邊垂飛羽檄兮,寇賊侵界疆。跨馬披介冑兮,慷慨懷哀痛。辭親向長路兮,安知存與亡。窮達固有分兮,誌士思建功。思建功,邀之疆場。身逸獲高賞兮,身歿有遺封。”(1)
青陽想了想,道:“濃霧固然能夠掩蔽人形,但是袒護不了馬蹄聲,如果要偷襲,隻能步行前去。從景城步行到孤鶴穀,約莫要兩個時候,兵士必須是體力、戰役力俱佳的精銳,並且人數不宜過量。”
韶華笑了:“師兄忘了,自古,兵法中就有險中求勝一說。”
韶華盜汗:“甚麼叫另結新歡?我對寧湛此生不渝……”
韶華道:“駐紮在孤鶴穀外的天狼騎前鋒營,人數不會超越一萬,我領八千精勇前去,隻要天時助我,夜襲勝利不是題目。”
韶華不解:“傳聞,若國七公主斑斕溫婉,師兄為甚麼要回絕?”
青陽沉吟半晌,點頭:“不可,還是太傷害了。即便你能到手,又如何脫身?天狼騎的前鋒營是步虎帳,冇有馬匹能夠借用。夜襲前鋒營,必然會轟動山穀中的雄師,一旦他們騎馬追出來,結果不堪假想。即便有濃霧隱身,你們徒步撤兵的速率也快不過馬匹,萬一被追到,必然會全軍淹冇。這不當,還是不要兵行險著,以免得不償失。”
青陽晃了晃手中的酒囊,“走,陪為兄去城樓喝酒去!”
青陽道:“冇有。青家在若國三代為將,滿門忠烈,客歲春季,王意欲將七公主賜我為妻,但我婉拒了。”
殮葬了匣中骨骸,青陽殛斃了兩百越俘,派使者送去孤鶴穀。
青陽摸著頭道:“對不起,華師妹,為兄下午不該說那些話。你也曉得,為兄一旦表情激憤,就口不擇言了。這景城當中,你也是半個仆人,有權力禁止本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