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險的是他,不是我。要不是為了這些糧,我本來想無前提地打他的迎親隊給鬼子看!”胡義心說你高一刀裝得再像也冇用,如果不蹬鼻子上臉你就不是高一刀,我巴不得你把李家大院拆了呢,撕破臉更好!但這話不能說出來,冇意義。
“開打趣吧?這一說,到時候他加強防備行不可?他他孃的好幾百條槍呢!”
“你為甚麼不一起去?”高一刀曉得胡義為甚麼這麼說,青山村的莊稼是李有德燒光的,而非鬼子。
油桶被豎擺在一輛車邊,胡義不會開車,但他曉得汽油是無價之寶,他不曉得兵士正在糊裡胡塗拎走去埋的軟管是用來抽油的,直接在汽車油箱底部來一刺刀,然後號令身邊的兵士瓜代用鋼盔去接流淌出來的汽油,往油桶裡灌。汽車和摩托車的油箱全都式微下,生生裝滿了這個油桶,還剩著很多。
油桶被推走去埋了,閒下來的幾個兵士又打起了那些輪胎的主張,固然都是土包子,但是土包子也有設想力不是,這玩意做鞋底行不可?酒站村裡的長幼免得硌腳啊!歸正彆人還在乾活,閒著也是閒著,上刺刀,開切!
“你說他?”高一刀皺起了眉毛:“想得美吧!他李有德是個甚麼玩意還用我說嗎?此糧換彼糧,他能不抽成?我一粒米都不會給阿誰王八蛋,寧肯本身漸漸搬!”
“娶的是日本媳婦。”
“冇錯!用不消我二連在這給你築個法台?你籌算髮揮個啥?”
胡義彷彿冇聽到高一刀的話,持續道:“農曆十六,也就是七天後,李有德結婚。”
“你說呢?戰利品不是你高營長分派的麼?我不揣摩揣摩那裝甲車如何辦麼?那是九連的財產了。”
王朋心說我如何俄然覺著這二位的神采都不太對勁呢?氛圍中甚麼時候開端滿盈著一股詭計的味道?但這話不能問出來,不然今後還如何一起鎮靜地玩耍?
高一刀悄悄看了胡義幾秒,忍不住對勁一笑:“幸虧你先說明白了,不然我還就是這麼籌算的,一波帶回團裡去,滿是我二連搶的!那……一會你肯定反麵我們一起走解纜?”
“嗬嗬……嗬嗬……姓胡的,說你胖你還真喘啊?”
……
胡義終究轉臉看高一刀:“我會奉告你如何見到李有德,到時候你能夠奉告他,原數換原數,不然他那日本新媳婦會在半路遇襲。”
糧食藏好了,高一刀和王朋直接帶隊朝北跑了。
“埋好糧食你們就從速解纜吧,彆忘了做出帶糧逃脫的跡象,掃尾的活兒交給我了。那五輛卡車……唉――如果手裡能有幾頭牛就好了。”胡義將目光投向公路上那些汽車,顯出一副戀戀不捨的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