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戎多少年了?”丁得一俄然換了話題。
“可巧罷了。”胡義的答覆簡短平淡。
沉默了一會,胡義躊躇著開口:“政委,我想讓丫頭……”
高一刀立即邁開大步就出了大門,胡義立即邁開大步就進了大門。
胡義點點頭,冇說話。
“我說的不是俘虜,而是此次戰役。”丁得一打斷了胡義的話:“要不是半路打了這些鬼子,估計我們獨立團又要挪窩了。”
“……我見這個炮樓孤懸,防備又不完美,以是就帶二連下了手,冇想到內裡竟然囤了這麼多槍。”高一刀把話說完了,心虛地看著政委,腦袋裡還在回想著,剛纔的話裡有無忽略。
但是丁得一從麵前那果斷的眼神裡讀懂了,胡義能夠用生命保護那朵花蕾……
連續和三連完整引走了鬼子,大敗莊臨時安然了,政委帶著保鑣員和九班,抬了鬼子傷員回到大敗莊;方纔撤出的人們也接到告訴,重新返回莊裡;二連帶著緝獲的戰利品,剛好也在此時返來了。這統統,讓丁得一終究有了一些底氣。
胡義愣住,兩小我背麵相向,肩膀挨著肩膀,卻都目視火線,不看對方。
“打算冇有竄改快,高一刀,這回便宜你了。現在就把緝獲的槍支到新兵連發下去,有多少支槍,你就挑多少小我,歸你二連。給我儘快構成戰役力,把大敗莊四周鑒戒起來!”
丁得一看著一副心虛受教的高一刀,內心有點迷惑,這小子如何變了性子了,平時說他一句,他能還十句,七個不平八個不忿,這回如何這麼有出息?不過也冇多想,既然態度不錯,那就未幾說了。
“我曉得你想說甚麼。”丁得一打斷了胡義,他曉得胡義出於安然考慮,是想把小丫頭調離九班:“這個題目我也當真考慮過了,小丫頭分歧於其他孩子,性子不是普通的烈,當初要把她留在延安的時候,差點就出了性命。就算把她放在個安然處所,也擋不住她背後裡我行我素;與其被她偷偷溜上疆場,還不如栓在你身邊讓我放心。何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既然已經是個八路軍兵士了,就該被公允對待,不然就是對她的輕視。現在,我但願你,把她照顧好。”
見胡義看著桌上的水杯冇說話,丁得一持續:“此次戰役雖小,但打得標緻,出乎我料想。我想,阿誰掩體,也是你教的吧?”
“罰?”丁得一安靜地看了看高一刀:“如何罰?你高一刀現在已經成了獨立團的頂梁柱了,手裡就剩下你二連這一支戰役力量,我罰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