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後,有腳步聲傳來,來自另一個方向,那腳步在靠近著,很輕,很慢,彷彿越靠近越遊移,彷彿好久,一小我影終究遲緩地透出暗幕,悄悄停在燈光範圍邊沿。
“……”
“啊?你……”
李尾巴懵了,呆呆不知所措,眼看著李有纔拿出了一把蛇牌擼子,才嚇得渾身一激靈,卻見那槍被李有才緩緩推過桌麵到他麵前,並道:“劈麵脫手,我不記你這弟弟的仇,如果你想等我回身,我恨你一輩子!”
李尾巴出了辦公室,親身帶李有才往警隊停屍房,不解問:“二哥,我辦案你還不放心麼?”
“你如何了?”
“呃……冇甚麼。”李尾巴到這時才倉猝收起驚奇,不天然地將兩手揣進兩側褲袋:“看來……是我……想當然了。”
“我……”
“廢甚麼話!”狗漢奸直接抬手從煙架子上摘了盒最貴的,當場拆包裝,抽出一支來點。
……
李有纔不看李尾巴,一向盯著桌上的油燈,有些失神:“尾巴,我不是個當哥的料,冇帶你學過好。不過……我倒寧肯死在你手裡,不但願你借刀。”
“傳聞明天你在賭坊碰到了傷害……以是我派了人跟你。”她說。
“尾巴,彆裝了!從你會說話以後,就每天爬在我屁股後……把槍拿起來。”
“你……還好麼?”她說。
……
“對不起。”她說。
“甚麼意義?”
“可你連煙錢都給不出!”
聽到狗漢奸語氣如此霸道,賣煙孩子立即寒了臟臉:“你又輸光了!”
李有才那張弁冕下的臉很蕉萃,較著一夜冇睡:“我不是來問案的。我隻是想來看看仇人。當時候太暗了,我看不清他。尾巴,不管他是甚麼背景,彆難為他的屍身,棺材錢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