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偽軍低下了頭，呼吸不平順，嚴峻地盯著空中看。

“山裡有的，山外無；山外有的，山裡無。很不幸，我砍九活在這個鴻溝上了，裡外不是人，隻好做個鬼，混日子難啊！現在，我俄然想棄惡從善，在這綠水鋪乾點端莊謀生，不曉得你這鄰居……是不是情願恭維？”

男人說完走了，砍九的神采俄然變得有點怪，等屋門重新關上了才道：“真不巧，看來……我還很多說幾句，上麵要說的這件事跟我冇有半毛錢乾係。嗬嗬，最好彆急著拽你的刺刀出來……”

“取決於你。”

“三塊。”

“我也是。”

過了會，一個男人開口：“大哥，要我說咱挪窩吧。綠水鋪就這麼大點處所，能黑的早被咱黑光了，唯獨一個黑一百年不長記性的李有才也走了，咱這日子還如何過？現在北邊這片都是他李有德的地盤，北邊的落葉村，南邊的河口村都不讓我們介入，包含這綠水鋪也是他的空中，指不定哪天他動脫手指拍蒼蠅，我們就得活活餓死。”

“持續說。”

“黑窩不是憲兵隊，出來一個和出來十個冇彆離。用不著，在這等著。”

砍九笑了：“老七，現在我奉告你，前一陣子李有德派人來找過我，三百塊，外加排長的銜，你如果在當時候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發一筆財。現在李有德畫了圈想餓死我，擠掉我這個不識時務的飯桶，你特麼倒給他扛槍去了。賤不賤？”

這時門俄然開了，一個男人風塵仆仆出去，發明屋裡竟然坐著個八路軍，當即不知所措。

砍九點點頭，那男人才倉促到了砍內裡桌邊，彎下腰以極低的聲音對砍九私語幾句。

一眾不敢吱聲，頭前說話這位噗通一聲跪地：“大哥，我當時……喝多了，就在村頭上……等了一會兒，我覺得那是個過路的，哪想到他是劉瘸子他二舅，再說他窮得啥都冇有，給我褲子我也冇要啊，我真是啥都冇劫著就把他放了，真的，不騙你。”

不料仍然坐在主位的砍九冇甚麼反應，眯縫了眼睛看著門口，隻是淡淡道：“你們先出去。”

跪著那位一驚：“我x，從良的代價這麼大？老七，我服你了！”

“對，前提是他倆的四個孩子我也得一塊養。”

跪在地上那位轉眼忘了本身的悲催，撲哧一聲笑道：“那特麼是你媳婦麼？”

砍九黑著凶臉定定看了偽軍幾秒：“以是你就去穿上了這身狗皮？李有德每月給你開多少餉？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