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偽軍低下了頭，呼吸不平順，嚴峻地盯著空中看。

跪在地上那位轉眼忘了本身的悲催，撲哧一聲笑道：“那特麼是你媳婦麼？”

砍九點點頭，那男人才倉促到了砍內裡桌邊，彎下腰以極低的聲音對砍九私語幾句。

……

“三塊。”

“表情好的時候，我確切會這麼說。”

吱嘎一聲門開，屋內世人轉臉去看，一個偽軍進門，砍九的麵色刹時黑到了底。

砍九坐在最內裡的老位置，一臉橫肉眯縫著眼，一肘撐著桌麵，一手撫摩著他的鋥亮大禿頂：“老七去哪了？這兩天為甚麼不見人影？”

“我也是。”

一眾不敢吱聲，頭前說話這位噗通一聲跪地：“大哥，我當時……喝多了，就在村頭上……等了一會兒，我覺得那是個過路的，哪想到他是劉瘸子他二舅，再說他窮得啥都冇有，給我褲子我也冇要啊，我真是啥都冇劫著就把他放了，真的，不騙你。”

過了會，一個男人開口：“大哥，要我說咱挪窩吧。綠水鋪就這麼大點處所，能黑的早被咱黑光了，唯獨一個黑一百年不長記性的李有才也走了，咱這日子還如何過？現在北邊這片都是他李有德的地盤，北邊的落葉村，南邊的河口村都不讓我們介入，包含這綠水鋪也是他的空中，指不定哪天他動脫手指拍蒼蠅，我們就得活活餓死。”

“持續說。”

排闥開，煙霧環繞一片，屋子裡俄然響起稀裡嘩啦的起立聲，適應了光芒的胡義將目光轉向最內裡的桌子，桌邊的四個男人正在驚奇地站起來，看清了來人後下認識伸手摸槍，改成橫眉冷對，惡相畢露。

“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有甚麼能和我這八路說的。”

砍九笑了：“老七，現在我奉告你，前一陣子李有德派人來找過我，三百塊，外加排長的銜，你如果在當時候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發一筆財。現在李有德畫了圈想餓死我，擠掉我這個不識時務的飯桶，你特麼倒給他扛槍去了。賤不賤？”

“黑窩不是憲兵隊，出來一個和出來十個冇彆離。用不著，在這等著。”

“大哥，我……”

進門的偽軍不敢離內裡那張桌子太近，走到了屋子當中便停了，訥訥道：“大哥，我……媳婦有了，不得不攢點養孩子錢，以是我……”

桌邊的四個男人相互看了看，冇有答案。

男人說完走了，砍九的神采俄然變得有點怪，等屋門重新關上了才道：“真不巧，看來……我還很多說幾句，上麵要說的這件事跟我冇有半毛錢乾係。嗬嗬，最好彆急著拽你的刺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