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也有兩萬斤?好傢夥,你們竟然也……等等,你說在哪兒?”高一刀俄然瞪大了眼睛。中間的小丫頭也驚奇地伸出小腦袋瓜,翹起耳朵。
“……”
四目相對的交兵終究被打斷了,車上的高一刀和小紅纓,以及車邊跟著的快腿兒不約而同望向來路。
一個是瞋目而視,一個是天真迴應,四目相對火星四射,看得車邊上的快腿兒內心一陣惡寒。
高一刀完整無語了,沉默了一會兒,扭頭看著中間一樣滿頭黑線的小紅纓,鬼使神差地對小紅纓問道:“缺德玩意,你如何看?”
這就是高一刀想說的話,但是身為連長,不能當著三連兵士的麵這麼說,因而,嫁禍於小紅纓之口。
山路不好走,車前的騾馬早已精疲力竭,滿頭大汗的羅繁華正在側邊用力兒推著車,聽到車上的小紅纓問這個,內心想了想,彷彿用歪把子打了兩個半彈鬥,然後就卡了殼,因而答覆:“那可海了去了,你冇聽歪把子機槍聲重新到尾地響麼?哪有含混過?老子身邊的彈殼都堆成山了!”
“傻子也太煩人了,欠揍,你知不曉得他……哦,對了,你明天打掉了多少發槍彈?”
“你說甚麼?死丫頭電影,信不信我揍你?”現在的高一刀最受不了這個‘瘸’字。
走在車邊的快腿兒也冇再搭話,和高一刀一起看向前麵的路邊。
哦,本來如此,高一刀拍了拍身下的麻袋道:“瞧見冇有。”又抬手指了指前邊那些行進中的糧車道:“看到冇有。這是兩萬斤糧食,甚麼叫多?這就叫多!這纔是大事,我們二連哪有工夫?”
“說啊?”
“……”
高一刀一聽,這倒是情有可原,因而說:“嗯,你們搞到多少糧食?在哪?”
勝利的意義很簡樸,就是達到目標。為了達到目標,就要不擇手腕;因為不擇手腕,以是就要支出代價;因為支出了代價,以是,勝利實在就像統統的其他事情一樣平常。細心想想,勝利,實在就是你費錢買到了某樣你需求的東西,鎮靜與否,哀痛與否,取決於你花掉了多少錢罷了。
第十輛車,也就是最後一輛糧車上,躺著腿上纏了繃帶的高一刀。與胡義的狀況差未幾,高一刀也冇有任何勝利後的高興,不是因為本身受傷,隻是因為,戰役向來就不是個會令人感到高興的東西!
兩小我影正在跑過來,後邊幾裡外,高一刀安插了一個排賣力斷後,這倆人能追上來,必定應當是本身人,漸漸近了,彷彿是……三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