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瑞柯想也不想。

“九歲能如此知禮，代姨娘，你教得好。”甘氏瞥一眼瑞珂，轉而笑道，“快起來吧，地上涼，難怪我瞧著大人也喜好這孩子。”

她身邊站著庶妹四蜜斯瑞珂。

“夫人！”瑞珂嘶叫一聲。

“瞧甚麼呢，鐵公雞？”鳳翎湊過腦袋，與他並肩站著往樹上張望。

她生了兩個女兒，十一歲的五蜜斯瑞瓔和九歲的六蜜斯瑞玟。

淡然模樣的瑞瓔，她不記得成果。

隻要不是過分，她不如睜隻眼閉隻眼。

陸氏約莫又得生好大的氣。

“掌嘴！”鳳翎喝一聲，立時有婆子回聲而出。

“還不帶蜜斯回屋！”甘氏喝一聲，“明日若再不能曉得其義，四蜜斯禁足半年，閉門讀書以涵養心性！”

隻要甘氏對付的來，這些看慣的場麵，她無謂再看。

瑞珂十一，模樣出挑，脾氣也傲岸。

宿世，她與這幾個庶妹都冇有交集，也並不體貼她們的去處。隻記得瑞玟嫁給了中書省的一個右散騎常侍做填房，然後夫家調任，她便跟著去了任上，而後再無訊息。尚書府開罪今後，她冇有聽過瑞玟的動靜，也不知是否有遭到連累。

“夫人……”瑞珂辯論道，“阿珂能將《女誡》倒背如流，不知如何不通透？還是夫人……不通透？”

瑞珂哼一聲，“阿珂身子好得很，不勞夫人操心。”

鳳翎欣喜道，“你不是送它歸去了麼？如何的，老是在本身家裡。”

指桑罵槐。

瑞珂咬著唇下拜，哽咽。“阿珂知錯，謝母親教誨。”

“姨娘！”瑞珂頓腳。

“《女誡》《內訓》，《四書五經》也看過一些。”瑞珂現出一抹傲然之色，“連爹爹都常誇我讀得好呢。”

“姨娘！”琉璃不悅的提大聲音喊了一聲。

“十一。”

鳳翎便也順勢誇獎一番。

常歡正仰著臉看樹上的一窩雀仔，幾個丫環在不遠處擠成一團，帶著敬慕的眼神看著常歡嘰嘰喳喳。

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是胡姨娘，正一邊偷偷的抬眼打量鳳翎，一邊侷促不安的在身前絞著帕子。

“取蒲團來吧，”甘氏叮嚀斑斕，再帶著暖和的笑意，說道，“姨娘們大病初癒，千萬謹慎彆涼著了。”

不消琉璃提示，代姨娘忙碰碰瑞瓔的手。又一手拉起瑞玟，滿臉堆笑的接過琉璃手中的茶，跪下捧茶雙手遞給甘氏，“請夫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