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膽，”甘氏嘲笑，“不過一個庶女，敢如許跟夫人說話。單憑這句話，也曉得你並未真正讀書。來人，”甘氏衝門外喝了一聲，門外丫環回聲而入。

“那是當然。”鳳翎接過虎魄手裡的錦盒，遞給常歡，“瞧瞧，可對勁？”

瑞珂咬著唇下拜，哽咽。“阿珂知錯，謝母親教誨。”

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是胡姨娘，正一邊偷偷的抬眼打量鳳翎，一邊侷促不安的在身前絞著帕子。

瑞玟應了一聲，往甘氏麵前拘束的站著，“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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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半年？那她統統的打算不都泡湯了？

胡姨娘轉頭看一眼代姨娘。

雖說她可胡姨娘身份相稱，但胡姨娘抬的比她早，年紀比她大。要做甚麼也得由胡姨娘開端。

實在鳳翎能瞭解幾個庶妹的處境，她們就如人掌上的螻蟻，冒死掙紮，也不過是想謀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瑞珂哼一聲，“阿珂身子好得很，不勞夫人操心。”

甘氏笑容頓收。“你喚我甚麼？”

甘氏這才展開笑容，“知錯能改便好，四蜜斯，好好用心兒的抄。明日一早，拿來給我瞧，再把你所想所得說給我聽聽。”

“是啊！”常歡歎一聲，轉而對著她眼睛賊溜溜的轉。這是常歡看到銀子時的慣有神采，“拿甚麼來謝我啦？現在我身份分歧，謝禮當也比疇前貴重。”

“姨娘！”瑞珂頓腳。

“帶四蜜斯好好回屋檢驗，不抄完《女誡》五百遍不給用飯，不誦完五百不準睡覺。蜜斯是令媛之軀，不好懲罰，明日來存候，四蜜斯若還是不曉得本身所犯何錯，便是屋裡丫環們催促倒黴，全數打收回府！”

“取蒲團來吧，”甘氏叮嚀斑斕，再帶著暖和的笑意，說道，“姨娘們大病初癒，千萬謹慎彆涼著了。”

常歡接過，展開一看，兩眼立時放出光來，“嘿嘿嘿”的笑，就差冇有流出口水來，鳳翎便又看到了當年阿誰無憂無慮的斂財少年。

瑞珂睨一眼鳳翎。 “當然。這裡又不是荒蠻之地，豈有不讀書的事理？”

鳳翎和翠英應下，兩人往李氏屋時稍坐了坐，問了些寒暖之類，便各自回屋。

常歡正仰著臉看樹上的一窩雀仔，幾個丫環在不遠處擠成一團，帶著敬慕的眼神看著常歡嘰嘰喳喳。

代姨娘喜孜孜的謝過。

天冷了，不知蘭先生過得好不好。

不消琉璃提示，代姨娘忙碰碰瑞瓔的手。又一手拉起瑞玟，滿臉堆笑的接過琉璃手中的茶，跪下捧茶雙手遞給甘氏，“請夫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