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莫急,先坐,”瑞璿悄悄將她挽住,扶回了椅上坐著,又向秦銀河,“女兒另有話未說完呢。”
陶姨娘不能供出鬨鬼的究竟本相,免得扳連一心為她的蔓兒,可也不會順她的意,去歪曲甘氏。絕世妻主休想跑
如嬤嬤施禮,堆笑,道,“回大人,那倒未曾。尚書府來人的時候,候爺和老夫人早歇了,下人們不敢轟動,隻好去回了世子爺和夫人。夫人說,讓奴婢先來瞧瞧如何回事,等奴婢歸去回過候爺以後,再作決計。奴婢也上了年紀,腿腳慢,來得遲,還望姑老爺恕罪。”
瑞璿嘴上說得好,內心倒是不屑。
“呸!”瑞瑤大力啐她一口,向秦銀河,“爹,您瞧瞧這丫頭,說得像人話麼?”
好輕易找個機遇能賴在甘氏身上。
如嬤嬤笑著施禮,“表蜜斯那裡話來,這是奴婢分內的事,奴婢自當經心。表蜜斯放心,等奴婢回府,自當據實以告,不敢有所坦白。”
她的話音剛落,甘氏也是一聲厲喝,毫不逞強,向秦銀河道,“大人,虎魄和琉璃雖是個丫環,可都是皇後賜下的,與彆分歧。如果犯了錯,該當懲罰,可今兒這事,單憑這兩丫頭有點工夫,就鑒定是她二人所為,未免過分果斷。”
“甚麼彆有用心?”鳳翎嘲笑,“太太,您說話可得有證據,單憑這兩個丫頭有些工夫,就說這東西是她們安的,鬼也是她們扮的,有些牽強吧?不過上個樹,熟能生巧的東西,不信,您今兒要練練,包準明兒後兒也能上。”
“女兒剛纔話還未說完,所謂幕後主使,女兒,”瑞璿的目光掃過鳳翎,輕笑,“另有人證。雲香!”
實在,裝鬼是一碼事,當年小公子的死,又是一碼事。
黑暗中走出一個瑟縮著的肥大人影,吸引了統統人的目光。
這時又見得丫環倉促的來回,“候府如嬤嬤求見大人。”
“爹,”瑞璿接過話,道,“女兒見局勢不小,唯恐母親蒙冤,特地讓人去了趟候府,請孃舅或是外公來替母親作主,如嬤嬤是舅母屋裡的主事嬤嬤,該當是舅母讓她先來探聽的吧?”
如嬤嬤出去,先向秦銀河和陸氏施禮,“奴婢見過姑老爺,蜜斯。”
說著,陸氏歎口氣。換了副悲天憫人的嘴臉,“哎,嫣紅,你從小跟著我,我能不曉得你的性子?我若不是至心疼你,當年也不會……算了,我也不與你計算,你把那教唆你的人說出來。我去勸大人,念在你落空兒子的份兒上,不跟你究查今兒這出。我給你找個莊子,你帶這丫頭去服侍,好好養著。等養好了,我再著人去接你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