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身後的丫環瑟縮著不敢動。
“夠了夠了,”秦銀河才懶得管她們的口舌之爭,不耐的揮揮手,又向虎魄琉璃,“你倆個,如何說?”
陸氏衝著陶姨娘冷哼,放沉了聲音,“嫣紅,我的脾氣你曉得,如果你想少受些皮肉之苦,無妨早些把幕後之人供出來,讓大人決計。”
蔓兒一咬下唇,“大人……”
瑞璿這是趕鴨子上架呢,有候府的人在,秦銀河必不能草草了事。
陶姨孃的話讓鳳翎有些動容。
“甚麼?”秦銀河一驚,“誰?”
“奴婢錯了,錯了啊,大人……麒兒哪,娘錯了,錯了啊!”
“太太,莫忘了本身的身份!”
如嬤嬤是安樂候世子夫人的親信,不管來意如何,歸去必將會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轉告。
哀哀欲絕。
“女兒剛纔話還未說完,所謂幕後主使,女兒,”瑞璿的目光掃過鳳翎,輕笑,“另有人證。雲香!”
如嬤嬤笑著施禮,“表蜜斯那裡話來,這是奴婢分內的事,奴婢自當經心。表蜜斯放心,等奴婢回府,自當據實以告,不敢有所坦白。”
陸氏嘲笑,“大人,這兩丫頭嘴硬的很,不打,怕您甚麼也問不出來。”
秦銀河隻想速戰持久,冷眼瞧著陶姨娘,“我早就說過,如果有人無事生非,藉機擾亂府內安寧,決不輕饒!你不知改過,府裡再留不得你。你簡樸清算清算,明兒我讓秦福送你去鄉間彆莊,畢生不得再回。你可知錯?”
可陸氏的算盤打得好,卻冇想到那陶姨娘是認定了她是殛斃兒子的凶手,她本來就不想活了,那裡就會讓陸氏那麼痛快對勁?
公然,陸氏一聽這話,麵色刹時一沉,顫手指著鳳翎,“去,掌嘴!掌嘴!”
不過既然走出了這著,那必定是不能半路畏縮的。
鳳翎倒是心頭微驚。
如嬤嬤施禮,堆笑,道,“回大人,那倒未曾。尚書府來人的時候,候爺和老夫人早歇了,下人們不敢轟動,隻好去回了世子爺和夫人。夫人說,讓奴婢先來瞧瞧如何回事,等奴婢歸去回過候爺以後,再作決計。奴婢也上了年紀,腿腳慢,來得遲,還望姑老爺恕罪。”
“不能打!”
“多事!”秦銀河瞪她一眼,卻也不得不讓人請瞭如嬤嬤出去。
嫣紅如果識相。讓她藉機扳倒陸氏,找個莊子把嫣紅一送,豈不萬事大吉?
鳳翎厲聲打斷她的話,用心將“身份”二字咬得極重,這是陸氏的心結。
陶姨娘伏地失聲痛哭,“奴婢不替兒子申冤了,奴婢隻要一死,求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