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衝著陶姨娘冷哼,放沉了聲音,“嫣紅,我的脾氣你曉得,如果你想少受些皮肉之苦,無妨早些把幕後之人供出來,讓大人決計。”
瑞璿點頭,向秦銀河道,“爹爹,容女兒說句公道話。您瞧見了,這些軲轤不是府裡的東西,要討來,再安上樹,姨娘說是她一人所為,那就讓她再爬一回樹,安一回,再把這統統,原本來本的做一回給我們看好了。”
“爹,”瑞璿接過話,道,“女兒見局勢不小,唯恐母親蒙冤,特地讓人去了趟候府,請孃舅或是外公來替母親作主,如嬤嬤是舅母屋裡的主事嬤嬤,該當是舅母讓她先來探聽的吧?”
有如嬤嬤在,她就不能隨便戳穿那燕窩之事,以妨被人捷足先登。
實在,裝鬼是一碼事,當年小公子的死,又是一碼事。
說著,陸氏歎口氣。換了副悲天憫人的嘴臉,“哎,嫣紅,你從小跟著我,我能不曉得你的性子?我若不是至心疼你,當年也不會……算了,我也不與你計算,你把那教唆你的人說出來。我去勸大人,念在你落空兒子的份兒上,不跟你究查今兒這出。我給你找個莊子,你帶這丫頭去服侍,好好養著。等養好了,我再著人去接你返來。”
京裡大戶人家向來討厭鬼妖之說。府裡是見不得白光的,裝神弄鬼,更是大罪一樁。
甘氏的躊躇落在陸氏的眼裡,又成了彆的一番企圖。
想了想,鳳翎轉臉,悄悄兒的在琳琅耳邊叮嚀幾句,琳琅點頭,轉成分開。
可陸氏的算盤打得好,卻冇想到那陶姨娘是認定了她是殛斃兒子的凶手,她本來就不想活了,那裡就會讓陸氏那麼痛快對勁?
蔓兒一咬下唇,“大人……”
陶姨娘伏地,似笑似哭,鋒利地拖曳出長長的尾音,和著似有似無的蟲鳴、蔓兒低低的鳴咽,聲若鬼怪。庶女毒妃
秦銀河笑著點頭,“不過是些府裡的小事,阿璿不懂事,半夜驚擾候爺了吧?”
“夠了!”陸氏一聲低喝,便將這類哭聲騰空截斷,冷冽的目光落在甘氏臉上,陸氏的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甘葉兒,你也真本領,來了不久,連府裡個冇用的姨娘都能拉攏,對你如此斷念蹋地,要說到這點,我可真自愧不如。”
秦銀河隻想速戰持久,冷眼瞧著陶姨娘,“我早就說過,如果有人無事生非,藉機擾亂府內安寧,決不輕饒!你不知改過,府裡再留不得你。你簡樸清算清算,明兒我讓秦福送你去鄉間彆莊,畢生不得再回。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