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秦銀河疼得直揉額，衝著婆子堆們一向揮手，“都下去，都下去！”又衝瑞瑤瞪眼，“阿瑤，你也給我閉上嘴！”

“你說我……有鬼？”陸氏氣得渾身發顫，語出不能成句。

“反了，這還。”秦銀河看得目瞪口呆，低喝，“都給我停止！停止！”

這爹爹尚書大人的官兒也不知是如何得來的，耳根子軟。辦事又柔嫩寡斷，幸虧隻是戶部，如果在刑部，還不知要弄出多少冤案來。豔鼎丹仙

“甚麼性命，”陸氏嘲笑，“你裝的甚麼美意。問清楚甚麼？要我說，裝神弄鬼的，也少不了你一份！”

鳳翎走到甘氏身邊，挽起甘氏的手，向秦銀河道，“爹，實在依女兒看，這事兒並不難。弟弟到底是我們秦家的血脈，弟弟早夭也確切讓人疼惜。不管這鬼妖是不是報酬的。我們都該問個清楚纔是。”

陸氏忙前一大步，將瑞瑤拉在身後，向李嬤嬤喝道，“你個不知好歹的賤主子，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再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中間又適時的傳來玉嬤嬤的大笑，“哈哈，害死的，害死的，夫人害死的！”

她至心實意的磕，加上頭上本有舊傷，一番下來，額上幾近見不到一塊好肌膚，一綹綹的血流下來，和著眼淚，在臉上構成班駁的血跡。一隻眼睛也被血糊得睜不開。

鳳翎走幾步到秦銀河麵前，施禮，“爹爹，女兒有話要說。”

瑞瑤很大聲的嗤笑，“弟弟死的時候，你還在鄉間不知那裡呢，嗬，一個村野鄉婦，還想替誰代庖？”

鬢髮狼藉，狼狽不堪。

瑞瑤昂著脖子，橫她一眼，“你有甚麼好……”

“你……說甚麼？”

“是，爹爹。”瑞瑤應一聲，對勁的衝甘氏一吐舌尖，做了個“如何樣”的口型。

陸氏怒喝，玉嬤嬤就隻能“唔唔”出聲了。

鳳翎看得直點頭。

“滾，滾，滾，都滾！”

“爹。”瑞璿插進話來，道，“您想想，如果當年這丫頭真是見著了甚麼，為甚麼當時不說？反倒是這麼多年以後？”

鳳翎的目光便落在了瑞璿身上。“皇上麵前，爹爹便就據實以回，纔不至於慌亂纔是。”

好幾次，幾個丫環奔馳的時候，差點兒踢到跪在地上的陶姨娘。幸虧蔓兒手快，將陶姨娘扶到一邊，兩人止住泣，呆呆的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瑞璿睨一眼甘氏，“這是不是也太偶合了些？更況那以妖鬼之說勾惹民氣。是皇上最深惡痛絕之事，如果給皇上曉得……爹爹，依女兒看，爹爹反倒應搶先弄清這半夜鬼哭究竟真的是弟弟的靈魂返來還是……有人借弟弟之名行害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