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拓跋澄皺著眉頭，拓跋濬怕他打動，想在桌下悄悄拉住他，還冇來得及，拓跋澄立馬站起家，快步走到霽月的麵前：“霽月，你要甚麼琴？大不了，我派人回景穆王府給你取來一把好琴！”

槐花酒從杯中傾瀉了出來，赫連琉隻得悻悻地住了口，內心卻想著：待會，你們就能看到，卑賤之人，向來，都是供人取樂的。

琵琶聲再次響起，清脆動聽，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世人分歧的目光，皆是轉向花木間。

侍女望了一眼赫連琉，赫連琉揮揮手：“快帶她去吧，大師都等著呢，可彆找個甚麼藉口遁了纔是。”

一個倩麗的身影從槐花樹下閃出。

“誰讓你比了？不過是給大師取樂罷了。讓你操琴你也不彈，跳舞也不肯，你這個奴婢，倒是主張比主子們大多了！”

拓跋澄走回本身的坐位上，卻瞥見拓跋濬瞪了本身一眼，拓跋澄迷惑不解。

“是。”

赫連琉掩嘴一笑，道：“澄殿下這麼信賴這個婢女，實在是有仁愛之心，對下人都這般好。隻是，野花到底是野花，彆說世家的蜜斯，隻恐怕連府上養的舞伎都不如。”

拓跋翰抬眼，凝睇著霽月的背影，他多次想出口為霽月說話，又擔憂赫連琉會是以更嫉恨她。此時身在赫連府，實在無法，隻要赫連琉不脫手傷害霽月，隻逞口舌之快，也冇法與她做嘴角爭鬥。

“霽月？”蓓陵不由欣喜地叫了一聲。

說完，霽月陪侍女出了亭子。

“殿下，實在冇有這個需求。”霽月悄悄地點頭。

見世人皆不言語，氛圍有些難堪，蓓陵端起槐花糯米粥，淺嘗一勺，遂號召拓跋翰：“哎，這‘槐花雨潤新秋地’的糯米粥，非常苦澀適口。九哥哥，你也嚐嚐。”

“不穿舞裙？”侍女驚奇地問：“但是，女人不是要獻舞嗎？”

“這是……”蓓陵驚奇地睜大雙眸。

“是啊，王爺與殿下也快些嚐嚐，彆等涼了，口感就不好了。”赫連琉道。

霽月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本就冇籌算穿這些舞裙。”

“用飯用飯。”拓跋濬一副懶得理睬拓跋澄的模樣。

赫連琉被拓跋澄的話頂了歸去，頓覺臉上無光，斜眼瞥到花木間垂手侍立的舞伎，計上心頭，笑著說：“濬殿下說的也冇錯，操琴之人確切有些特彆的癖好。既然琴彈不成，不如，獻舞一曲？歸正又有舞裙，又有琵琶伴奏。”

“嗬嗬，”赫連琉輕笑一聲，挖苦道：“澄殿下，你看，可不是我不讓她演出，是她本身各式推讓。一個宮婢，說甚麼琴藝冷傲，也不怕閃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