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雙亡？如答應憐！”

“是。”

霽月刹時明白：“是，霽月曉得了。”

“澄弟，你如何淨是想著玩啊？你看我就不一樣。皇叔，我們去您王府參議參議技藝如何？”又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倒是和順沉寂，還帶著打趣的口氣。

霽月因宮婢身份寒微，遠遠地跪於人群以後。她偶然顧祭神之景，隻是虔誠在內心祈願：若神明在天有靈，一願父母弟弟族人，皆泉下心安。二願哥哥安然無事，早日相逢。三願，三願本身心願順利。

左昭儀叮嚀：“好了，彆儘談笑了。快去清算安妥，明日一早，皇上但是要去祭神，不能遲誤。”

“我也要去？”霽月不甚樂意：“能夠不去嗎？上回元日節，大殿內呆站了好久，非常辛苦。我倒有些想留在宮中。”

“多謝殿下體貼。霽月感激殿下美意。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殿下？”霽月柔聲說。

長信殿的宮女甚是喜好霽月，見她少不更事，素會多加照顧些。左昭儀為人馴良，身邊的宮女俱跟從多年，儘都忠心。對於左昭儀與霽月的靠近，宮女們也說必是因為霽月端倪與娘娘有兩分相像，嘴巴又甜，會討娘娘歡樂。

左昭儀笑言：“你這丫頭，甚麼時候曉得這些事情。”

“以是啊，我們府上是玩不得。我們今兒去皇叔您的平王府玩，如何？”清澈的聲音鎮靜地說道。

“姐姐，我冇事，想是剛纔跪了好久，腳痠腿脹，冇站穩。我們從速隨管事姑姑回宮纔是。”

祭樂起，天子身著石青色袞冕之服，繡有金色團龍，擺佈兩肩分紋日月，取“光輝照臨”之意，穩步登壇。赫連皇後鳳冠華服，與太子隨於厥後。世人皆是伏地膜拜。

拓跋濬點點頭，便也回身拜彆。

“我啊，是拓跋澄，這是皇兄拓跋濬，這位，”拓跋澄指著身後的九皇子道，“這位白叟家是我皇叔拓跋翰。”

“公子？哈哈哈。看來，還真是有人不識皇兄你身份的。”

清麗忙說：“霽月，你可不能玩啊，小孩子玩不得。”

“左昭儀娘娘那兒的啊。隻是你看上去春秋尚小，如何就入宮了？”

“皇叔，老是跟你一樣，板著臉，人生另有甚麼興趣啊。”拓跋澄笑嘻嘻地調侃。

“霽月入宮不久，還未曾識得朱紫身份。望殿下包涵。”

清麗說：“娘娘是不急，奴婢倒是想給娘娘添添福分。”

霽月考慮身後之人必是九皇子，他們越走越近，她也得空思慮很多，當即用心踩滑台階，踉蹌著今後連退幾步。身後幾人走得已經很近，霽月還未顛仆，卻被一人忙伸右臂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