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麗咬著嘴唇，卻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是誰？霽月暗想：如何竟有些似九王爺？

霽月定睛一看，竟是到了一汪池子邊，池水清澈見底，碧玉蓮葉田田，細心望望，一簇簇彩色的魚兒遊曳於其間，紅的亮眼，白的純潔，金的奪目，在水中滑來遊去，交相輝映。

“你膽敢威脅我？”嬤嬤竟然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好久冇見到你如許的蠢貨了。”

“停止！”一聲渾厚的斷喝之音，隨之而來的是飛身踢腿帶來的疾風和棍棒滾落地上的聲音。

清麗附耳說道：“聽這聲音，怕是宮裡的老宮人在用私刑經驗小宮女呢。我們管不著。從速走吧。”

“霽月！”清麗跺頓腳，隻能也吃緊忙忙跟了上去。

霽月眼中閃光，感激地點點頭，想牽涉起嘴角笑笑，卻疼痛到忍不住悄悄“嘶”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霽月忙跪下道：“嬤嬤，奴婢隻是一介小宮女。”

霽月停了下來，偏頭凝神聆聽，那喧鬨聲中還異化著沉悶的棍棒擊打身材的聲音，另有女子的哭喊聲。她心下一急，正欲隨聲疇昔看，卻被清麗一把拉住：“快走吧，可去不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嬤嬤邊叩首邊要求：“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冇看到是平王爺。擾了王爺，甚是驚駭。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奴婢。”

霽月沉默了一下，決然抬頭直視嬤嬤的眼神，道：“若嬤嬤實在不肯罷手，那奴婢隻能去求宮內娘娘。不知娘娘能不能壓服嬤嬤？”

嬤嬤步步逼近霽月身前，道：“她不是個角色，你感覺，你是哪個角色？還請娘娘？你都看到我了，你還覺得你能回得去？”

嬤嬤滿臉的諷刺，極其不屑地瞥了眼麵前這個稚嫩笨拙的宮女，覺得她聽到本身的話會暴露怯懦的神情，卻冇想到這宮女竟直勾勾地盯著本身，眼神果斷，竟然冇有驚駭。

“多謝九王爺相救。霽月冇齒難忘。我倒不礙事，快去看看這位姐姐，她定是傷得很重。”

“誰？！”粗糲略帶沙啞的聲音頓喝道。

目睹著棍棒就要砸身上，霽月緊閉雙眼。

霽月隨聲看去，夕照餘暉中，數隻雪毛紅嘴的白鵝浮於水麵，羽毛在落日下閃閃光輝，有的昂著脖子，有的低頭自賞，有的交頸相依，安閒地穿越於一片綠蓮葉中，甚是悠哉。

“就曉得你喜好，昨兒傳聞這邊養了白鵝，便想著必須帶你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