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走了，拓跋翰複又俯身，語氣暖和地問道：“霽月女人，我扶你起來吧。”

霽月沉默了一下，決然抬頭直視嬤嬤的眼神，道：“若嬤嬤實在不肯罷手，那奴婢隻能去求宮內娘娘。不知娘娘能不能壓服嬤嬤？”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嬤嬤當即跪下叩首，持棍寺人也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嬤嬤邊叩首邊要求：“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冇看到是平王爺。擾了王爺，甚是驚駭。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奴婢。”

“好啊。”清麗承諾著。

霽月被清麗拉著退了幾步，踟躇間，卻轉念想到方纔看到的人影，略一思考，下了決計，反頓住了腳步，道：“姐姐，你我都是宮婢，想來這個正遭私刑的姐妹也如你我一樣，在宮中孤苦無依。如果姐姐有難，我必拚了命去援救。我雖冇見過宮人都是如何行私刑，聽這聲音便曉得強大女子冇法接受，怕是奔著取命來的。同是深宮淪落人，不救人一把，於心何忍？”

“平……平王爺？”

“小宮女？哼，”嬤嬤冷哼一聲，說，“現在的也都是甚麼阿貓阿狗都能夠進宮來了。也不看看我在這，竟是這麼不懂端方！”

“多謝姐姐。”霽月奸刁地行個福身禮。

嬤嬤步步逼近霽月身前，道：“她不是個角色，你感覺，你是哪個角色？還請娘娘？你都看到我了，你還覺得你能回得去？”

霽月一睜眼，心下瞬時定了定。果然，本身冇賭錯。

嬤嬤連連道：“是，是，是這個小宮女，她……”

“彆管我是哪個宮裡的，”霽月迎上嬤嬤的目光，涓滴冇有畏縮：“我本是奉宮內娘娘之命辦事，路過這兒，行跡是早跟娘娘彙報過的。如果嬤嬤不放我歸去，娘娘等不到人，定會派人四周尋查。一起走來，很多宮人都有瞥見我的身影，略經刺探便會得知人是在這兒失落的。不曉得，嬤嬤過來，就冇有彆人看到嗎？”

“奴婢不敢。”霽月叩首道：“隻是若傷了性命，宮裡怕會究查，還望嬤嬤部下包涵。”

“真是都雅。”霽月終究展露笑容，語氣中也輕巧了很多，道：“如許的朝氣盎然，看著讓人神清氣爽。”

霽月忙跪下道：“嬤嬤，奴婢隻是一介小宮女。”

“勞姐姐掛記了。莫擔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清麗附耳說道：“聽這聲音，怕是宮裡的老宮人在用私刑經驗小宮女呢。我們管不著。從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