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鬆了一口氣，此時，底下高太後已經過宮人扶著走了出去。楊直趕緊跪下：“奴婢拜見太後孃娘，太後孃娘千歲千千歲！”

高太後看了他一眼，迷惑問道：“你不是‘永華殿’中當差的楊公公嗎？如何會在此地？”

“走了。”聶無雙蹲下身，看著他清秀俊美的麵龐，嘲弄一笑：“但是剛纔清遠師父也差點走了呢。本宮還覺得清遠師父真的要跟隨佛主而去了。”

過了一會，清遠幽幽復甦過來，瞥見聶無雙站在他麵前，鬆了一口氣：“太後孃娘走了嗎？”

有宮人趕緊道：“這幾日都是清遠師父看著藏經閣，以是守閣的人就分開了。”

聶無雙搖了點頭：“不，不是她。她有身以後就一向在‘明芙宮’中，她如何能夠曉得本宮來過這裡還見過清遠？必然是彆人奉告她的。”

高太後目光透露讚美，又獎飾了她幾句，這才分開。聶無雙紅唇邊含著一絲笑意看著雲妃悻悻分開，這才嘲笑叮嚀：“把閣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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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蘭一再懇求，聶無雙這才命楊直上前推開書架。書架推開，清遠麵色慘白地跌在地上。楊直探了探他的脈搏，放下心來：“冇事，一會便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宮人下來，手上拿著一本書道：“雲妃娘娘，書已經找到了。”

清遠歎道：“佛不入天國，誰入天國。”他眉眼中帶著斷交。聶無雙卻看不明白，隻是催促。

高太後嗬嗬一笑，扶了她伸過來的手，笑道：“婕妤故意了，這裡也冇甚麼獵奇怪的，常日都冇人來。你倒是跟她想一塊了。”

楊直關上閣門，擦了一把盜汗：“娘娘，如此就非常瞭然了，是雲妃娘娘。”

聶無雙趕緊拜下：“臣妾謝太後孃娘美意，臣妾還想在這裡多找找經籍，今後好為太後孃娘多抄幾本，為太後祈福！”

清遠怔了怔，兩人一時候靜了下來。聶無雙在樓閣中四周走動，檢察是否能有藏身之處。她從樓閣的窗子看去，模糊瞥見高太後已經將近到了跟前。聶無雙急得滿頭大汗，楊直在樓下亦是來回踱步，焦炙滿麵。

聶無雙頓時無語，冷靜站了一會，嘲笑分開，臨走前，她笑得古怪：“連佛門中都有爭鬥，清遠師父又有甚麼資格來教誨眾生呢？是誰讒諂清遠師父，你恐怕也心中稀有！”

清遠忽地歎了一口氣：“聶施主放心，有個處所能夠藏身。”

“娘娘……”夏蘭再也受不了，趕緊懇求：“就放了清遠師父吧。他畢竟是為了娘娘才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