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直想了一會，點頭不解。

夏蘭見蕭鳳青走了，上前怯怯地問：“娘娘，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聶無雙看著端坐的清遠，心中又是急又是憤恚，頓腳道：“大難已要到來，清遠師父此時還要念甚麼佛經？”

“此時就算清遠師父你立即死了，也保不了本宮的明淨了！”聶無雙怒道：“還是想想如何脫身吧！”

她左思右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藏經閣”前。“藏經閣”四周仍然綠樹掩映，冇有一絲人聲。

聶無雙上樓，隻見在書架叢中的蒲團上端坐著清遠。他瞥見她來，不由驚奇問道：“聶施主如何過來了？”

清遠聽了，渾身一震，頓時張口結舌：“這……”

聶無雙聞言頓時紅了臉。蕭鳳青見她麵色酡紅，似故意逗她普通，漸漸撩起了袖子，聶無雙一看，公然在他白淨的手臂上，一處陳黯的傷口仍然觸目驚心。

她漸漸往回走，忽地停下，取出懷中的藏著的帕子給楊直看：“這帕子真的找不出它的仆人嗎？”

蕭鳳青轉頭，哈哈一笑：“一名無關緊急的宮妃。你妒忌了？”

她看不透他的心機，並且他向來喜怒無常，更是難以猜想。聶無雙不知該如何讓他罷休，忽地，蕭鳳青輕笑一聲：“你說說看，有些人年青時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好事到老瞭如何還會如此信佛。這不是笑話麼？”

聶無雙心中亦是迷惑，細想那日與清遠的說話，提及來並無甚麼把柄，隻不過是一些氣話罷了。

楊直點頭：“奴婢不知。”

她嘗過謊言的能力，所謂眾口鑠金，冇影的事都能夠令她幾近通盤皆輸，現在她未經任何人授意，暗裡見清遠，如果被人撞見，如何能夠再安然脫身？

聶無雙想起教誨本身的吳嬤嬤提及一件宮中舊事，曾經有個宮妃在上香途誹謗了腳，下山路過的一名和尚美意幫忙，扶了她一把，成果此事顛末世人丁中相傳，卻成了宮妃與那和尚私相授受，妃子與和尚互有奸|情。天子大怒，賜死宮妃，那和尚亦是自焚以賠罪。

聶無雙嘲笑反問：“如何證明？清遠師父信賴佛法無邊，此時該如何脫身？莫非清遠師父未曾聽過皓昌二年的宮妃賜死一事嗎？”

聶無雙一聽，背後的盜汗頓時涔涔而下。她拿出懷中的字條遞給清遠：“這是清遠師父寫的嗎？”

蕭鳳青輕笑一聲：“咬吧，又不是冇被你咬過。那印子本王還收藏著呢。”

他說“……有些人年青時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好事到老瞭如何還會如此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