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獨立了會兒,又回身在桌邊坐下來。垂眼看,左臂的布料已經被血滲入了,閃現一種乾枯的褐色。她麵色安靜,扯開衣衿褪下左肩的衣裳,正要脫手給傷口上藥,背後房門卻被人悄悄叩響了。
周景夕聽得無趣,起家走向床榻籌辦寢息,但是衣裳脫到一半行動卻頓住了。她側目,目光落在房門上頭。
藺長澤對她的諷刺視若無睹,隻是緩緩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神采安靜,“殿下被韃靼人的暗器所傷,固然服了天香豆蔻性命無憂,可三個時候以內內力全失,若遇賊人,恐有不測。”
白淨的左臂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傷痕,血跡幾近固結,疼痛也趨於麻痹。周景夕拿牙齒咬開了瓶塞,將瓶子裡的藥粉往傷口上抖落,狠惡的痛苦使左臂的肌肉不自發地抽搐,但是她乃至連眉毛也冇動一下,上好藥便拿布便條包紮,纏裹,繫結,重新到尾麵無神采。
少時,央旎複抱了拳朝雅座的方向施一禮,道,“叨擾了大人,多有怠慢,還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