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白蘇,以白家女之身,在此懇請王上允準重新徹查當年白家通敵叛國一案!”
字字泣血,擲地有聲。
蘇木正要開口,丹素卻昂首第一次對上了這個夢境中所謂“阿孃”的目光,極其類似的鳳眸傳達著勿憂二字,極具安撫民氣的力量。
若雜糧五穀渾厚悠遠,積沉澱,滲入潮濕的泥土與枯燥的白雲。
“恭迎郡主歸我西疆,賀聖女安!”
世人驚詫之時,丹素已經走上了祭台。
丹素一步步朝著西疆王走近,死水無波的鳳眸中淹過殺意。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渾厚有力的聲聲響徹祭場,石階台下的陸英已經帶領一眾衛廠親兵單膝膜拜,傲岸的頭顱微低,讓人看不清他們臉上的麵無神采。
台下及四周的人多數沉浸在丹素所言的“本相”中,隻要一部分人重視到兩人間隔很近,卻瞧不見他們是否在熱切交換或是針鋒相對,一時不明以是。
餘光掃過人群中的祝餘和杜衡,丹素微不成查地勾了勾唇角,敢在如許的場合肇事兒的人天然是留有背工的。
是不是西疆聖女一說,但私行破了西疆祭奠大典,可就是誤了全部西疆的氣運,如果丹素在這裡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怕是單單論祭台四周的百姓都能將她生吞活剝。
將聖香撲滅後奉在祭台之上,纖纖素手執起香爐旁安排的匕首,在左手心不輕不重一劃,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滴落,被吞噬般與爐內香灰融為一體。
後兩個字讓蘇木公主身材一僵,鳳眸裡波光泛動,似是難以置信。
西疆王蚤休對上丹素的視野,雙目猩紅彷彿浸滿鮮血,他掃過台下的陸英和丹素身後的法夏,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
聲音恰到好處穿進西疆王耳中,蚤休彼時已經說不出震驚,比震驚更甚的,是驚駭!
西疆王脖頸生硬,隻從餘光瞥見祭台中心的蘇木也緩緩跪下,一如當年她出嫁時端莊、娟秀。
得了默許,丹素這纔回身麵對西疆百姓,出口的話倒是對西疆王方纔質疑的答覆:“我是誰?十五年前種下的蠱想必已經奉告祭司答案了不是嗎?另有我的這張臉西疆王也再熟諳不過了吧?一小我的皮相能捏造,怕是西疆王室流的血不輕易洗潔淨,不知西疆王可要親手放血驗身?”
以及望著阿誰刺眼到極致的傲視百姓的女人,欣喜與心疼同時湧上心口的蘇木公主和法夏世子。
丹素盯著西疆王將近一息的時候,二人無聲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