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你到底要做甚麼?你又算計了甚麼?
“那現在紅樓裡邊是個甚麼環境?”
祝餘想了半晌,悄悄點頭,“紅姨一得知路上有官兵,就立馬送婢子出來,還叮嚀婢子在四周守著,必然必然禁止女人你踏進紅樓。”
混亂的房間,亂的不止有擺件,另有掉在地上的賬冊和籍冊,桌子上是混亂的各種書目文籍,不像成心粉碎,倒像是在翻找甚麼東西。
紅樓上午不迎客,樓中又因昨日獻禮、搜尋等事很少有留客,是以大多女人下使都慘遭殛斃,此中不乏丹素認得識得卻未厚交的姐妹,現在也是陰陽兩隔,不免令人唏噓。
“丹素女人,紅樓出事了!”祝餘直直跪在丹素腳邊,夙來沉穩成熟的臉上寫滿了驚駭和焦心。
丹素一時冇反應過來,倒先出了一身盜汗,“紅姨呢?”
“祝餘?”紅姨身邊的大丫頭?丹素瞥見祝餘一臉焦灼地站在馬前,見她看過來,便三步並作兩步,登上了馬車。
丹素以粗布遮麵,四下警戒著,輕手重腳向樓裡走去,一起上到處可見倒地身亡的下人和紅樓女人。
馬車停在後街,丹素換了一身粗布衣服,單獨下車繞到紅樓側邊,有一處人跡罕至的窄巷,牆內便是紅樓院內的亭台水榭。丹素之前偷偷翻牆出去的時候曾走過這條路,現下走來還算熟門熟路。
丹素吃緊往裡走,四周檢察,更加果斷心中的設法,待走到裡間,也冇有看到紅姨的身材,抑或是屍身,一時竟不知是喜是憂。
“我冇事。”丹素重新坐好,昂首向外看,“如何了?”
“女人,你冇事吧?”車廂外的沙棠吃緊撩開車廂簾子,目露擔憂。
“籲——”
丹素推開雕花的木門,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動機,此中有一個便是紅姨如果真出了事該如何辦,但是丹素不敢接著往下想,因為她在紅姨身邊這十幾年,向來是紅姨寵著她護著她,帶她四周遊曆、允她各方見地,許她離經叛道、肆意妄為,尊敬她的設法、教習她的舉止,在丹素的生射中已經是一個不成或缺的存在,她真的不能接管俄然落空紅姨,更不曉得若紅姨真出了不測她又該如何自處。
若和姑蘇宦海相乾,為甚麼敢在彼蒼白日,乾出對紅樓高低百餘人痛下殺手這麼我心昭昭的事情?既能下得狠手,那麼下達的號令必定是過了明麵的。不過,在這偌大的姑蘇,誰會和姑蘇第一樓有仇?或者說,誰又會和姑蘇第一樓的老闆或者女人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