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風起》閉,合座皆無聲,唯有紅色幕布緩緩落下,風韻曼妙的人兒不見了蹤跡。
在原地定定站了幾秒,確認那人確切冇了動靜,丹素才悄悄挪到一邊,將門邊的燈取下拿到手上,確認四下無人後把門關好,這才蹲在男人身邊細細檢察。
從某些方麵來講,兩人是同類,很多觀點分歧,很有些惺惺相惜。隻是青荀一向是紅樓頭牌,一向被世人獎飾、被同業戀慕,為人辦事狷介高傲慣了,但內心又不甘到處受著世俗的束縛,反倒感覺本身的身份礙手礙腳。她對丹素,終歸是戀慕的,乃至於不肯靠近,更不肯細細賞讀她自在隨性的餬口。
大家皆說這丹素女人由紅姨親身教誨,詩詞歌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號稱紅樓門麵的青荀女人超卓都不止一籌,是以爭相過來想見地一番。因而這晚紅樓買賣格外好,堆積八方魚龍稠濁的來客。
未幾時,聽得二樓一聲鐘響,帷幕緩緩拉開,紅裙女子身披薄紗,蓮步輕移,一雙素手持團扇躲躲藏藏諱飾臉部,眉眼模糊約約看的也不甚清楚,曼妙舞姿隨一旁的琴聲跳動,翩若驚鴻、婉若蛟龍,看得台下一片鴉雀無聲,隻要炯炯目光跟著那一抹紅躍動。
丹素在紅樓這十幾年,得紅姨顧問,和樓裡姐妹的乾係都處的很不錯,隻要青荀,兩人一向都是不遠不近。
“乾甚麼呢,敲了半天都不開門。”青荀超出丹素直接走出去。
樓上包間,一個紫衣男人獵物似的眼神盯著禮台上早已落下的幕布,指節有頻次地敲擊著桌麵,聲音溫潤平和,“北盛紅樓的女子,還真是人間美人。”
一旁的黑袍男人一臉奉承,“世子說的是,您瞧身邊這位操琴的紫薰女人,身材樣貌在姑蘇那也是一等一的。”
“好。”丹素持重地點頭,“青荀姐姐放心。”
見丹素滿眼無法,青荀不知相冇信賴她的話,語氣倒是分歧以往的清冷,且透著些暖和,“丹素,我不需求你顧及我甚麼,但是你要承諾我,如果你有甚麼事情需求我幫手,要隨時去找我。”
“哦。”丹素也不算不測,點點頭應一聲,卻見青荀盯著她,一臉發兵問罪的模樣。
想到這裡,丹素就決定把人拖到窗邊扔下去,但此人體型大,幸虧丹素練過幾日武,這纔好不輕易將他挪到窗邊,還將來得及翻開窗戶,就聽得拍門聲。
長髮如墨,劍眉似鋒,薄唇輕抿,一雙眼睛雖閉著,卻不知是以斂去了多少芳華,一襲月紅色衣衫襯出此人的芝蘭玉樹、溫文爾雅,隻是胸前那一抹不相稱的血跡不免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