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女人長得是和她一樣標緻，但下巴未曾如此刻薄……我認得的，這是先前被齊廣白送去東風館的辛然女人！”

丹素本來就是牽頭的，她一決定，幾人不再辯駁，當即遵循丹素的叮嚀做。

“阿旭哥……”

“這味道……都比得上樓外樓的大廚了！”

“1、二——”

挖墳埋墳有始有終，到底是翻開了墓主的棺材，也冇找見要找的人。

靠近棺槨，較著聞到一股惡臭。丹素不免有些驚奇，按理說這合該是座空墳。

就連那些風騷後輩給江燕陪葬留下的金銀器皿，都冇見著一絲陳跡。這一點，丹素頗感可惜。

丹素本在分神留意四周的動靜，瞧見這倆毛頭小子真要往前衝，倒是笑了：“好了，我來，你們都背疇昔！”

“再厥後，南越兵變，越軍北上連破數城，六王爺從幽冥山趕往嶇川火線，至今未返。而那齊廣白，賑災以後入京覆命，本來是做了大功德一樁，不知如何卻在內堂惹了龍顏大怒，一代富商便被這麼草率落了大獄，連帶著他那位辛然女人，也被送到了東風館作劣等娼妓。”

丹素感受有些好笑，卻也不能當真笑出聲，孤負了倆小弟的至心，隻擺擺手道：“你們四小我站四角，幫我放風。”

丹素眯起眼睛往棺材裡看，笑道：“能夠啊小阿旭，你還曉得齊廣白。”

“啊，這是我向城北一個阿婆討的，拿來分給你們，算是謝你們陪我走這一趟。”丹素涓滴不覺坑蒙誘騙有何不當，三言兩語扯完直接進入正題，“我不是記得阿誰齊廣白，本來是個官商，還被派去江南籌款賑災……如何，他攤上事兒了？”

“阿旭哥，我……我冇見過棺材……”

哪怕阿旭，獨一能想到安撫的話便是“紅姐姐，你彆悲觀，這個墳裡冇錢，我們去挖下一個，總能挖到錢。”終是話到嘴邊，總覺著不對勁，他是個乞丐，又不是個土夫子每天要去挖人墳頭……躊躇著，便放棄了“安撫”。

“這不就是東風館的江燕女人嗎……”阿旭戰戰兢兢往前，隻看一眼，那織金的衣料下，皮膚腐臭，烏黑的斑痕裡模糊可見爬動的蛆蟲，撕扯著、啃噬著——看到這裡，就足以讓半大的少年喉頭湧動，頓時要吐出來。

“紅姐姐，這是那裡討來的菜？好好吃！”

“雲子哥，好臭啊……”

“軒軒，你膽量最大，你去！”小雲子不出聲，阿旭看了看丹素，又看了看年紀最小的小棍子，一開口，聲音顫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