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所言，但是真的？”

疇前的打趣與輕鬆消逝的無影無蹤，一個褪去了紅袍寬氅、以天青色為慣常，一個脫下了天青素群、黑衣長衫做風雅。

“嶇川陣勢險要，險就險在西側的斷崖和南邊的極樂峰。”

京墨回身之際，丹素及時挪開視野，若無其事地叼著根枯草。

孔殷的語氣裡，帶著京墨本身都難以發覺的等候。

“王爺另有事？”丹素狀似偶然地撞上京墨的打量，眉梢上揚。

石景見狀緊跟厥後，卻沉默無語，直至京墨俄然停下，他才堪堪愣住腳步。

祝餘清算了吃食，道：“可也不該對著我們亂髮脾氣。”

送飯的兵士約莫也是吃的不耐煩，聽丹素一問有些氣急廢弛：“火線有多少人連這一口都吃不上，你戔戔螻蟻囚徒，還敢嫌棄？哼，不想吃就彆吃了！”說完，竟端著乾糧轉成分開了。

“你是甚麼人？又如何曉得那邊有一條暗道？”

京墨從帳中出來時，腳步有些踏實。

祝餘看著這一幕，也可貴抱怨一句：“軍中缺糧，又不是我們形成的，就問一句罷了，他衝著我們發甚麼脾氣？”

京墨麵色難以發覺地有半晌生硬，頃刻間便規複如常，“虎帳中多有不便，女人還是在帳內好生待著為好。”

從進帳起，京墨一雙桃花眼盯著丹素就冇分開過，燭火在他眼底也跟著帳簾起落閒逛不止。

一句偶然的話，彷彿意有所指。

“亂世之下，恐怕大家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丹素控著樹枝，劃了個方向：“如果行軍，需求走中間的窄道。不難猜出，王爺的雄師應大多守在極樂峰西側，占有高地上風。”

……

京墨半帶核閱，半是驚奇：“你是販子？來此處又是為何？”

祝餘一時候噤了聲。

丹素起家躺回草垛上，應道：“戰事對峙數月，從客歲打到本年。火線缺吃少穿卻還秉承著寸土不讓之初心，火線卻不見得有人顧恤他們的庇護、問一聲饑暖，他們有點氣惱是應當的。”

望著京墨不解的神采，丹素這才記起，兩人本素不瞭解、他哪曉得她是做甚麼的。

“主子，這……”祝餘一時啞然。

“看模樣，王爺派去查的人已經返來了？”

順著丹素的指尖看去，京墨麵上不顯，心中倒是一緊。

輕笑出聲，丹素安然道：“不如趁此機遇與王爺說個明白，也省的王爺猜來猜去，乾費了腦筋也想不起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