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言搖點頭,當真道:“你過分謙善,這蘭花圖案,既有書畫大師的風骨,又自帶一股彆樣的靈氣,倒也有你奇特的意趣。”他目光落在畫上的蘭花,讚成之意溢於言表,“你看這花莖挺直,卻帶幾分柔韌,真如你普通,外柔內剛。”
鬱修庭點了點頭,擁戴道:“是,南大街的確不錯,不過房錢不低。得考慮我們的藥鋪可否支撐起每日的開消,彆的鋪子的寬廣程度也很首要。我們若今後要拓展,處所不敷就不好辦了。”
阿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手一抖,幾乎弄壞了方纔描好的蘭花瓣。她忙放下筆,回身看著徐錦言,臉頰微微泛紅:“錦言……你嚇了我一跳。”
徐錦言望著阿璃,眼中帶著幾分鼓勵:“我倒有個彆例。我們能夠找瓷工匠人,先將你的畫稿製成印模,再用青花工藝印在瓷器上。至於那些花瓶、小物件,乃至碗碟,都是極好的挑選。”
淩晨鋪子內的藥香與晨光交叉,透著幾分喧鬨。阿璃早早地起家,將束好的長髮高高盤起,挽著一根素淨的青玉簪,身著淺綠色的對襟長裙,繁忙地清算著新到的藥草。她纖細的手指在乾枯的藥材間悄悄翻撿,嘴角帶著專注的神采,偶爾眉頭微皺,明顯對這些藥草瞭如指掌。
她的筆觸輕柔,墨色淡雅,似蘭花的暗香在紙上流淌。每一筆勾畫,都是她對天然的尊崇與心底的愛好。繪到一半,阿璃微微擱筆,細細打量畫作,低聲自語:“蘭花,清幽而不爭,這纔是最美的姿勢……”
阿璃聞言,眼睛一亮:“真的能夠嗎?若真能在瓷器上用上我的拙作,那倒也是一樁美事。隻是……這工藝如何實現,我倒不懂。”
而後,阿璃與徐錦言經常商討如何將蘭花圖案用在瓷器上。阿璃每日練習繪畫,不但僅形貌蘭花,還嘗試創作其他花草與風景圖案,逐步摸索出本身的氣勢。而徐錦言則與鬱修庭一道,四周尋覓技藝高超的瓷工,力求將阿璃的畫作揭示得淋漓儘致。
徐錦言見她這羞赧模樣,笑意更深:“怪我,怪我。隻是這蘭花圖案,實在畫得清雅脫俗,若非親眼所見,怎會知你另有這般技藝?可惜當日在鬱府時,竟被藏匿了。”
阿璃被誇得臉更紅了,趕緊擺手:“你諷刺我了。我不過是畫著玩罷了,哪有那麼好。”
徐錦言見她這般謙遜,笑道:“我倒感覺,你這蘭花圖案若能印在瓷器上,定是彆有一番神韻。清雅崇高,又有蘭花的君子之風,定能討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