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袖中取出幾匹五色錦緞,遞到她手中,笑道:“來,看看喜不喜好?”
王叔早已為荔枝安排安妥,將她安設在城西的一處僻靜彆院。彆院不算富麗,卻也整齊高雅,四周竹林環抱,平靜非常。王叔不肯她在德興商號露麵,便特地安排她在彆院安居,雖名為“小娘子”,實則外室。
自此以後,荔枝便在彆院中過上了溫馨日子。她雖不再受人拘束,但身為王叔的外室,也並非能夠肆意而為。常日她多在院內刺繡、養花,偶爾為王叔籌辦一些小菜。固然日子平平,但比起在鬱府的重活庶務,已是輕鬆很多。
荔枝低頭撫摩著錦緞,手感滑潤細緻,色采素淨,她心中大喜,悄悄一笑道:“相公待奴家真是厚愛,這些料子都這般貴重,奴家怎敢受之?”
但偶爾,夜深人靜之時,她心中也會升起一絲不安。她明白,王叔之以是情願安設她,不過是迷戀她的仙顏與和婉。若他有朝一日不再看重,本身是否仍能在此安居?
王叔一把摟住她,撫摩著她的青絲,輕聲說道:“好丫頭,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定不會虐待你。”
管家在一旁低頭回聲:“老夫人慈悲,既然她去意已決,也不必再多操心機了。”
荔枝垂眸含笑,心中悄悄盤算主張,既然這彆院雖非正堂,但起碼可安穩度日,且不必事事勞心。她微微低頭,柔聲說道:“相公待奴家這般好,奴家無覺得報,隻盼今後能多奉養在您身邊,為您儘一份微薄之力。”
她輕歎一聲,昂首望向天空,眼中模糊帶著幾分難過。
荔枝自從成了王叔的“小娘子”後,日子確切過得餘裕安閒很多。她找了小我去給老夫人傳話,謊稱母親病重,不得不留下照顧老母,表示此後不再回鬱府,望老夫人恩準。心中雖有些忐忑,但她清楚,若不完整分開鬱府,始終冇法獲得真正的自在。
王叔含笑道:“自是要給你打扮得漂標緻亮的纔好。今後凡是喜好的東西,儘管奉告我便是。”他頓了頓,又低聲叮嚀道:“隻是,雖是住在彆院,也切莫隨便出門,免得惹人群情。再者,我王家雖不是甚麼大戶,但自有端方。你若想安穩日子,便依我言行事。”
荔枝心中微微一動,大要卻暴露幾分嬌羞,抿唇悄悄應道:“相……相公。”
荔枝聞言,悄悄點頭,和順道:“相公放心,奴家自會聽話,毫不做越矩之事。”
王叔見她眉眼低垂,模樣靈巧可兒,心中甚是歡樂,笑著道:“好荔枝,既是成了我王家的人,何必這般多禮?此後喚我一聲相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