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羲禾眼中笑意垂垂散去,痛意湧上心頭。
去到大廳時,何瑾當即收斂起了情感強打起了精力。臉上提起笑,同紀羲禾靠的近了些。
在紀廣居及安容卿瞧來,何瑾應是不曉得紀羲禾的身份的,故而安容卿隻是擺出一副馴良寬待兒媳的麵龐。將何瑾扶住的行動她也做得非常天然,仿若她天生就是這般刻薄普通。
何瑾心中自嘲一笑,的確,若敵手是何婉那另有得一說,但現在搶了她位置的人是名聲不好才氣樣貌皆屬平淡的本身,紀韻瑤當然不會甘心。
換句話說,安容卿就是將何瑾當作了那不明事理的人,她麵上裝得慈悲,便是成心叫何瑾對其放下防備,將何瑾拉攏去她那處。從而掌控紀羲禾的愛好,以便今後行事。
何瑾悠悠尋了一處坐下,而後又給紀羲禾斟了杯茶水。
成心與她又如何?這情義在皇權私慾麵前底子就不堪一擊。
何瑾眸色深如深穀:“放過的錯瑾之不會再犯,”頓了頓,她繼而道:“因為瑾之不敢。”
幽幽瞧著紀羲禾受傷的手,紀廣居無聲笑開。
紀羲禾雖為皇子,但紀廣居也是他的母舅,膜拜之禮不可,但躬身之禮倒是無甚忌諱的。
何瑾深深瞧了魏氏一眼,眸色中藏著來自宿世的感激,但旋即她便收回了目光,同紀羲禾一道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