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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將軍聽之，亦點頭稱是。說道，吾與毛易，少年厚交，我之平生所學，俱拜彼言傳身教而有之，吾以毛易年善於我，嘗自謂毛易乃為我師，與之雖瞭解一時，因受其教誨，亦受益畢生。先皇在時，嘗與吾論之毛易乃天縱奇才，天文地理陰陽醫卜無不精通，文韜武略亦在先皇與我之上。其因行事素以仁義為主，若在盛平之時，當為宰執而造福眾生，然時倒黴彼，何如生在亂世當中，雖德才兼備，為世人首推，然謀常不與世人同，奉仁義而避私利，故身邊之人敬而遠之，前遵而後悖，卻之戰略，乃使毛易誌不得逞，頻頻碰鼻。若毛易尚在人間，今在閭州為韋疾輔之，於處所當造福一方，百姓利而樂之，當盛讚其功德。若其勸韋疾與朝廷為敵，吾觀朝中之人，誰可與之對抗乎？故吾深為國度憂愁。目前廷眾議乃令汝與盧司業同赴閭州一行，汝去之閭州，需求細究此事，務必刺探得出毛易、毛傾之父子地點閭州各陽城意欲何為。韋疾年老，其子尚幼，韋疾若安於一州，享用繁華，自安天命，不欲為國度敵之，則為天下百姓之福，韋疾子孫亦安享繁華百年。若韋疾有兼併天下之誌，抖擻振威，以閭州四州之地，百萬之眾，揀精兵而西向京畿，則大夏將生靈塗炭，禍害比年。閭州敷裕，政通人和，兵精糧廣，民亦殷實，韋疾養兵將而不吝其金，兵亦嗜其利而欲為戰，故高低一心，天下罕見敵手。反觀朝廷，方今兵變雖除，然經逆賊十餘年之大權獨攬，為收百官之心，搜刮甚巨，又豪侈無度，破鈔頗多，導致府中空虛，民窮而賦重。現兵驕與內，而怯於戰，民惰於役，而疲於稅。當下百廢待興，民不自安，若麵前朝廷與閭州之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龍謙聽父親所言，連連稱是，說道，我去閭州，誓必刺探獲得毛易父子，若毛易尚在人間，當謁見為之陳述短長，勸其使韋疾勿釁兵端而複尊朝廷。大將軍感喟道，於名利二字，若叫得世人放下，談何輕易？當年因念與毛易師友至誼，存亡相盟，又佩服譚華之德，憐其無罪而遭戮，乃冒死救得毛易與譚華父子，謂之於我之力當可保全其身而終老泉林。若待他日天下安定，先皇思其才氣，儘棄前嫌，而複啟用此等仁義所著之人管理天下，彼時與吾亦是功德一件。不料其身若無恙，其誌必存焉！故複有本日之虞。吾為大夏交戰半生，自謂撻伐當使天下安定，國不有戰，民自安寧，然於今思來，何其難也。若汝在閭州見之毛易，當為吾請安之，夫行仁義者，當以澤被百姓為重擔，己之私利不成奪其誌。今閭州承常日久，百姓居於樂土，民皆好戰。朝廷管理群眾，雖無大功，亦無其過，民遭微難，卻無痛恨。若君為他日之恨，假手欲滅其國，事成與否，則天下皇皇萬民，死於戰亂者，當不計其數。君素仁義，其行乃悖於仁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