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_舊年深雪 (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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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商放下“凶器”,昂首又是一臉靈巧:“師父,冇有彆的事情,我和師兄就先歸去練劍了。”

長此以往,不管慕清商有多好,都隻是一個被精雕細琢的人偶,內裡甚麼也冇有。

“承讓了,師兄。”慕清商收了劍,小大人似的挺胸昂首,“師父說‘練劍最忌用心不專’,你走神了。”

終究,慕清商還是被紀清晏拽著跑到廟門,圍觀這一罕見盛景――有個跟慕清商差未幾大的孩子抱住肅青道長的腿哭得聲嘶力竭,活像本身一放手就要被拖出去宰了。

他冇有屬於本身的目標,隻是隨波逐流,服從肅青的各種安排,很少有表達自我欲求的時候。

有了兩個師兄罩著,荊斐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不愛那些個正統武學,也不喜好經籍道義,去藏經閣扒拉了大半天,終究抱出一大堆雜書來,裡頭構造暗器、奇門遁甲不一而足,但這些東西在江湖人眼裡固然有效,卻都被視為“小道”。

“走跳江湖者,朝生暮死、恩仇來去都是平常事。荊家毀於江湖恩仇,你爹情願與其玉石俱焚,但不肯把你也牽涉此中,是以才讓我帶走你。”肅青悄悄地看著他,“你們家的仇,已經了了。”

紀清晏語塞,慕清商放下了手中木劍,眼中暗淡不明。

一場大火,將敵我都焚儘,他的父親用如許一個果斷得近乎慘烈的體例,將一段或許要展轉經年幾代的恩仇債掐了個戛但是止,自而後恩仇兩斷,前塵多少因果都與荊斐無關。

太上宮主膝下的三個門徒,很不幸是第二種環境。

慕清商跟紀清晏一怔之下鬆了手,荊斐“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抬開端怔怔地看著肅青。

“師姐好!”荊斐麻溜地鬆開道長小腿,順手薅了一把開得正豔的野花衝到慕清商麵前,學著大人模樣挺胸昂首:“這花都雅,配你!請師姐收下師弟這番情意!”

他資質聰慧又根骨絕佳,不管習文學武都進度神速,不曉很多少長老戀慕肅青收瞭如許一個傳人。但是隻要他和師父曉得,本身是肅青最費心又最操心的弟子。

獨一的活口,是先一步被爹孃奉求給肅青帶走的這個混小子。動靜傳來的那一刻,正要上房揭瓦的荊斐如遭五雷轟頂,半晌冇說出一個字。

紀清晏已年近弱冠,肅青道長的身材也在光陰磋磨中不如以往,他開端有條不紊地從師父手裡接太重擔,從最根基的外務開端清算,逐步生長為一個合格的擔當人。

荊斐大抵是太上宮裡活得最自在的弟子,肅青道長從不過分拘束他,就算惹出些無傷風雅的費事也有兩個師兄輪番清算爛攤子,本身也很明白猖獗的度,固然鬨騰,卻不至於貓嫌狗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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