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無能,勢單力薄,就永久冇有挑選的機遇。
慕清商早聽到他跑過來了,不過在他眼裡,男女長幼都該一視同仁,更何況這是關乎孩子將來的大事,是以也冇禁止他偷聽,聞言蹲下來,手指擦掉小孩嘴邊的糖漬,輕笑道:“你情願跟我走嗎?”
他想起了本身那些年食不充饑、掙紮販子的日子,推己及人,內心就生出了無窮的不幸,對赫連絕的告罪解釋也冇如何聽入耳,道了一句“失禮”,就抱著赫連禦走遠了。
她一愣,映入視線的是一張冷冰冰的銀雕麵具,當即便唬了一跳,目光落在他懷裡的赫連禦身上,被那血淋淋的胳膊嚇得神采發白。
慕清商不會說甚麼‘逝者已矣’的無謂之言,也不會在一無所用的悲慼裡長歎短歎,他固然難過,卻很清楚本身該做甚麼――梓顏死了,便把她的骸骨遷出迷蹤嶺,尋她曾經說過的山明水秀之地妥當安葬,然後好好安設她獨一的骨肉。
本來跟赫連絕定下的事情,到現在已經讓慕清商在心底劃去,他情願把赫連禦留在迷蹤嶺,前提是赫連家會善待這孩子,但是本日所見,連赫連家嫡派的小少爺都暴虐至此,那裡還能讓他放心?
赫連禦縮在他懷裡不說話,他隻好去問了過路仆人,在他們戰戰兢兢的指引下來到了那處粗使下人才居住的小院子。
汙血已經被他擠了出來,但傷口仍然可怖,慕清商蘸著剩下的白水給他擦洗潔淨,這才從懷裡摸出金瘡藥來,細細塗了一層,又讓臘梅取了條潔淨的布,給赫連禦包紮好了。
臘梅斷了條腿,卻還在乾活,正把雙手泡進冷水盆裡洗衣服,俄然就聽到男人暖和的聲音:“叨教,這孩子住在此處嗎?”
自始至終,赫連禦都一言不發,謹慎翼翼覷著慕清商,可惜目光穿不透那張銅牆鐵壁般的麵具,隻能目不轉睛地看。
臘梅碗擦了好幾遍,給他倒上一碗白水,慕清商碰了碰碗壁溫度,這才把水湊到赫連禦嘴邊,看小孩兒狼吞虎嚥喝了幾口,便把他放在本身腿上,拆開染血的手帕,細細打量那些傷口。
這般想著,又被那濕漉漉的眼睛看得心軟,他搖點頭,摸出個巴掌大的錦囊,道:“內裡有幾顆糖丸,你先嚐嘗。”
“鄙人姓慕,這孩子受了點傷,請夫人先帶我進屋替他措置一下。”在端清冇呈現的時候,慕清商向來很好說話,他看了看臘梅的雙手,便冇有把赫連禦遞疇昔,而是屈尊跟著她進了那臟亂狹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