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_番外二(下)?我寄人間雪滿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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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不諒解你,是因為我不能恨你,也不曉得如何對你。”阮慎蹲下來握著他的手:“但是雲飛兄,此次你如果死了,我會恨你的,並且永久不會諒解你。”

秦鶴白笑了笑:“我信你。”

“顧錚去給你討情,我說了冇用,可他還是要去。”阮慎站起家,“希冀不上他,還得我來……”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天下有的事情,捨我其誰?”阮清行低低地笑了聲,狠惡咳嗽起來,“阿慎……你加冠之時,我冇有給你取字,現在補上吧……就取‘非譽’,如何?”

落日西下,不見暖意,地上的雪也冇熔化。

他疾走趕到法場,可惜已經晚了,阿誰沉穩可靠、外冷內熱的掠影統領已經變成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他見到的隻要一灘還冇來得及洗淨的血。

名單上的第一個,就是周溪的名字。當阮慎看到這封信時,他眼眶發紅,畢竟冇有哭,提筆回了一句話:“安眠山是個好處所。”

阮慎把她帶出來這一起,她不言不動,直到了現在才暴露些人氣來,眼裡嚼著淚,一個字也說不出,抬手重重給了他一巴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把這個蠢貨罵得狗血淋頭,這下子得償所願,卻並不感覺歡暢,反而罵著罵著便說不出話,眼淚俄然就奪眶而出。

頓了頓,阮慎顫聲問:“彆無他法?”

他們終究再相見,倒是在如許的環境下,這一次不再論成敗勝負,隻道是非存亡。

“從那今後我就明白……唯有我這平生無情忘我無牽無掛,才氣心無旁礙不負天下。”

秦鶴白的手從空地裡伸出來,摸著他的頭,大抵是想說點甚麼,可終究冇有。

阮清行沉默了半晌,問道:“你是不是感覺,秦鶴白很冤枉?”

頓了頓,他近乎哀告地說道:“阿慎,你若真念著我,就……救救柳容吧,她才及笄不久,又是個啞巴,甚麼也不曉得。”

明知不成為而為之,亦或明知不肯為而為之。

他攥緊這張字條,獨坐到天明。

最後先帝派出了掠影衛終究將他擒拿回京,入朝那天阮慎看著他,此人一身血汙狼狽不堪,涓滴不見北俠的豪氣蕭灑,也不複護國將軍的威武霸氣,隻要傲骨還是,目光如炬般掃過每一小我,終究落在阮慎臉上。

但是比及他大病初癒,還是冇人救得了秦鶴白,而行刑期迫在眉睫,他成了監斬官。

阮慎大病了一場,也錯過了很多事情,比如秦鶴白得知顧錚之身後終究認罪,比如有江湖義士與將領企圖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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