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素霍然昂首，不成置信地看著他，卻忍不住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包含趙擎那與本身類似的招式，另有……

心機純真卻敏感的玄素聽出了師父言下之意，背後驀地一寒：“您要廢了我的武功？您……不要我做門徒了？”

他驚奇不定，赫連禦低頭看了眼足跡，微微一笑：“何必大驚小怪？勉強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句師兄。”

彼時幼年的玄素眨了眨眼：“想。不過，師父不是已經教我武功了嗎？”

龍遊淺灘的感受，赫連禦已經好久冇有試過了。

“武功不錯，可惜太嫩。”

玄素內心亂，有為劍豎起的防備便是一鬆，赫連禦嘴角一勾，腳步俄然一動，人已竄至他麵前，左手自袖中探出兩指，迅捷插向玄素雙眼。

葉浮生臨走前對他說過的話再度閃現耳畔，玄素此番下山遭了數次凶惡災害，前後比武不知數次，又切身去試了趙冰蛾的挽月刀，本覺得本身算是見地了天下妙手，到現在跟赫連禦數個回合纏鬥，方覺驚心動魄。

明曉得現在情勢逼人，容不得用心，玄素仍然忍不住為赫連禦的話所動，不成置信地看了疇昔。

“到底是太嫩了。”赫連禦愉悅地笑了笑，對蕭豔骨道，“扮成他的模樣，去夕照崖對於那些不識好歹的東西，做獲得嗎？”

――赫連禦此人，武功高強，脫手狠辣，其身法鬼怪，招式更詭譎，與他比武不在於先發製人，而重於尋隙而入，以變製變，方有朝氣。

但是等端涯道長終究能下地，就是先去了懺罪壁，跟端清長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踏著露水返來，就把玄素從被窩挖到後山，教了他這套武功。

貳內心頓時一沉，赫連禦彷彿能知貳心中所想，笑道：“想來想去，天底下除我以外還能教你這門武功的人，也隻要紀清晏和慕清商了。不過以慕清商那樣的性子，恨不能把他本身連我一起毀了，如何會教你？那麼，就應當是紀清晏了……他為了治好你的病，當真是用心良苦，如許異想天開的事情，倒真的勝利了。”

蕭豔骨已經趁著這個機遇悄悄到了他身後，一根極細的針插入玄素脖頸大穴，年青道長頓時頭昏眼黑，腳下一軟，不甘地倒了下來。

“貧道……不知赫連宮主在說甚麼。”玄素藉機將右手腕複了位，額頭盜汗涔涔，冇有多餘的心機去測度赫連禦言下之意，一雙眼鎖定對方滿身，企圖找到能夠操縱的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