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時幼年的玄素眨了眨眼：“想。不過，師父不是已經教我武功了嗎？”

那年玄素十五歲，第一次見到端清，倉促一眼，隻感覺那人渾身衣發被血染透，懷裡抱著已經僵冷的女子屍體，麵上冇有涓滴神采，如寒冰覆棺般暮氣沉沉。

玄素頭疼欲裂，他冒死回想舊事，幼年的影象已經恍惚不清，從十歲以後充滿著影象的也大多是習武修道，關於師父的舊傷隻曉得是在十三年前有人從山下送來急信，端涯道長倉促分開廟門，返來的時候他帶著端清師叔，兩小我都是一身傷。

“武功不錯，可惜太嫩。”

“他另有效，你不必管。”赫連禦勾了勾嘴唇，目光落在玄素身上，語氣玩味，“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莫非會連個畜牲都不如嗎？”

次日，端清被關入懺罪壁，端涯道長盯著他謄寫的《品德經》看了半晌，問：“玄素，你想學武功嗎？”

玄素霍然昂首，不成置信地看著他，卻忍不住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包含趙擎那與本身類似的招式，另有……

那套武功的招式與太上宮的靈變奧妙南轅北轍，走的是暴戾狠辣之風，招招不包涵，式式皆奪命，隻要脫手便無餘地，恰是他帶藝入山的武學，也是他身上獨一能追溯前塵的東西。

劍尖頓在赫連禦喉前，玄素瞪大眼，耐久不見的殺氣在他眼中透暴露來，赫連禦對勁地看著他身上終究帶上本身熟諳的狠厲，表情甚好地勾了勾唇。

“因為您是太上宮主，我想替您接下這些擔子，讓您清閒歡愉。”玄素放軟了聲音，仗著本身年紀小在端衡掌下蹭了蹭，“我冇有疇昔，隻要您和太上宮，以是我要做宮主，才氣永久守在這裡。”

端涯發笑：“為甚麼想做宮主？這又不是甚麼好差事，站得最高就要揹負最多，做甚麼都被條條框框拘束，想甚麼還得瞻前顧後，當年我們幾個師兄弟躲都來不及，你倒上趕著要做。”

玄素的眼睛突然瞪大，千言萬語湧上喉頭，但是他冇有說出來的機遇。

但是端涯道長卻再次病倒了，說是舊傷複發，卻藥石無靈，直到在五年前放手人寰，臨終時派人請出端清一談，然後又把玄素叫到榻前，殷殷叮嚀都是讓他服膺誓詞。

“修羅手……”赫連禦伸展著左手五指，麵上神情有些遺憾，“招式熟稔，卻少殺氣，指上工夫練得深，可惜未曾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