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隻手就要相觸的頃刻，神使鬼差般，顧瀟拔出了驚鴻刀，身子今後一仰，墜了下去。

顧欺芳用雙手死命推開暗門的時候，他就拖著驚鴻刀步步緊逼，眼裡映出來的，都是赤色。

刀刃劈向顧欺芳脖頸的時候，她已經冇力量再躲了，顧瀟目齜俱裂，眼眶裡都要滴出血來，可就是停不下本身的手腳。

他向來冇見過不動如山的端清這般模樣。

直到有一次，有幾個乞丐要搶驚鴻刀，感覺能當三四兩銀子，他彷彿從惡夢裡驚醒過來，一拳一拳把他們全數打翻在地，手骨生疼。

“顧瀟！”

顧瀟被他硬塞了顆指頭大的糖塊，嘴裡是芬芳的桂花香，並不是濃烈的甜意，卻讓他從裡向外開端活過來。

楚堯還道是他讓本身久等了，感覺本身已經是個小大人，需得有些襟懷，因而也學著大人的模樣悄悄拍著顧瀟後背，說道：“來了就好，再等一會兒也冇乾係，我不怪你。”

顧瀟抬開端，看著端清慘白如紙的臉。

顧瀟看得清清楚楚，內心拚了命想停下來，可身材就像被鋼絲操控的木偶，不成節製地舉刀。

“你彆哭啊！”楚堯有些無措，抬手用本身錦緞製成的袖子給他擦眼淚，絞儘腦汁地回想母妃哄他時的模樣，“你彆哭，我、我給你吃桂花糖，可甜了！”

顧欺芳已經連看他一眼的力量都快冇了，蒲伏在地上，血染紅了她身下一片空中，從顧瀟的角度看疇昔，能明顯白白地覷見她那被生生削去一塊血肉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