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道，“這兩年八個月，我冇來京，葉裳覺得是我氣他，實在也不滿是。我是去措置這些了。開采私礦、發賣私鹽，畢竟不能久久為之，特彆是現在皇上老了，新舊更替的機會不遠了。還是要走正路。我雖為葉裳，但也不想他將來被人挖出這個根柢詬病。以是，用了些時候，掃了尾，斷了個潔淨。現在的財產，都是光亮正大的。”

千寒點頭。

葉裳接過瓶子，拿在手裡晃了晃，看著她，“暖暖，這內裡有二三十顆吧？如果賣了，能值兩三萬金，你能購置很多嫁奩……”

蘇風暖抬腳踹他，“滾。”

再厥後，蘇澈找到他，將容安王府獨一的遺孤送回都城後引咎去官。葉裳不負所望地在皇上的放縱下，長成了紈絝風騷的天孫公子，一如當年抓週抓住的東西，雪月風花，無儘風騷。

容安王看著葉裳抱著春宮圖死死不放手，哭笑不得。

蘇風暖挑眉，“你是還想用易瘋子做引？”

傳聞葉裳抓週時，皇上拿了一支禦筆，作為抓週禮，扔進了一眾物事兒中，葉裳在琳琅滿目標物事兒裡，一把就抓起了它，世人還冇來得及現出驚色，他就拋棄了禦筆，抓起了蘇澈作為抓週禮放在內裡的一把好劍。世人還冇來得及換了神采，他又扔了好劍，抓起了一本書，自此拿著，再不放手了。

蘇風暖瞪了他一眼，“你剛退了熱，便如此折騰，再發熱我可冇力量給你退熱了。跟個老婆婆一樣絮乾脆叨，快出來吧。”

葉裳走了兩步，轉頭對千寒叮嚀，“將易瘋子的死瞞下，不準透出一絲動靜。”

蘇風暖點頭，“他又不管賬，就不必跟他說了。”

光陰像是指縫的細沙，快速地溜走，腦中有生長的光影碎片變幻閃過。

葉裳看著她，“想聽。”

天子也大笑，摸著葉裳的腦袋，對容安王笑著說，“不愛筆桿子，不愛弄刀舞劍，偏疼春閨風騷，看來將來容安王府的家聲要改了。”

葉裳“嗯”了一聲，對她說，“我去書房，你去我房中睡吧。”

蘇風暖當即辯駁，“待在你府中多無聊，不要。”

衛老點點頭，“女人這些年暗裡入容安王府的賬已經有十多項了。昔日，容安王府一貧如洗，王爺廉潔，一向靠王妃的嫁奩補助府中用度。當年邊疆一戰，糧草急需，王爺、王妃乃至掏空了容安王府作為糧草供應。以是，世子回京後，府中真是除了一座空府，再冇留給他甚麼。還是蘇大將軍離京前，變賣了產業，留了一筆銀錢，給了世子補助己用。再加上皇上、太後、貴妃的犒賞，才支撐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