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輕笑,躲開,將瓶子踹進懷裡,回身向外走去,同時對她說,“這些年收了你無數好東西,今後你的嫁奩我包辦好了。”
二人說話間,回了正院,進了屋。
千寒未幾時便端來了早膳,蘇風暖見又是藥膳,吃過以後,對千寒問,“衛老現在在賬房?”
蘇風暖無語,對他說,“快睡吧。”
蘇風暖點頭,“他又不管賬,就不必跟他說了。”
蘇風暖看著他清俊無雙的臉,點了點頭。
葉裳恍然,對她說,“彆穿了,我讓千寒給你買一套來。”
“冇事兒說他做甚麼?”蘇風暖伸了個攔腰,見他眼底有兩片濃濃的青影,對他道,“你一夜未闔眼,受不住了吧?現在接了聖旨,既然都安排安妥了,快去睡吧。”
蘇風暖瞪了他一眼,“你剛退了熱,便如此折騰,再發熱我可冇力量給你退熱了。跟個老婆婆一樣絮乾脆叨,快出來吧。”
葉裳見她點頭,薄唇扯出一絲笑,在風雨裡,有幾分溫溫輕柔的暖,輕聲道,“容安王府在我手裡,也許不會繁華盛極當年,但我力所能及處,必不敢敗父王母妃傲骨。容安王府的牌匾,總要代代相傳下去。即便你兩年八個月不回京來看我,我也曉得你不會不管我。”話落,對她問,“暖暖,你會一向陪著我吧?”
這些年,葉裳從一個沖弱長成了一個少年,清臒的肩膀有著不畏刀劍的剛烈筋骨,在彆人看得見看不見的處所,他垂垂長大,已經能承重得起容安王府這塊牌匾了。乃至,比擔當起這塊牌匾要能擔當很多。
蘇風暖白了他一眼,“現在這裡隻要侍衛的衣服,不穿這個,穿甚麼?”
蘇風暖站在他身後半步,順著他的視野,與他一同看向容安王府的燙金牌匾。
衛老正在算賬,劈裡啪啦地打著珠算,桌子上擺著好幾個帳本,都攤開著。
衛老道,“幾年後,便收到了女人給的第一筆賬,當時小老兒問了女人,女人卻不奉告是那裡來的。現在一晃這麼多年,每年都能收到女人給府中的進項。林林總總算起來,現在的容安王府,竟然比國庫還充盈了。真是令小老兒佩服女人謀生的手腕。”
蘇風暖笑著說,“現在不做了。這是最後三本賬。”
世人憋了好久的神采終究在他拿著春宮圖不鬆部下發作,鬨然大笑。
葉裳點頭,“恰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