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我心急火燎,道:“該隱先生,不知可否安排一下,帶我前去相見?”
我見該隱竟照顧這等微弱麻醉藥劑,不知其本為何用,細思極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該隱歎了口氣,說道:“你看,儘給我找費事,把屋內那兩人帶到我解剖房去吧,鼓膜修補一下,也費不了甚麼事兒……”
我們三人在黑暗中進步,速率倒也不慢,約莫十五分鐘以後,該隱來到一棟矮樓之前,繞到後門,悄悄一推,後門無聲無息地翻開,我們三人接連摸進門內。該隱往牆上一按,燈光隨即亮起。
我有一樁怪癖,最怕見到鋒利物體劃過皮膚――當然,僅限於活人――至於喪屍,那是另一回事。
我見他神采凝重,不發一語,這兩輛車長得又像運屍車,心頭一驚,顫聲問道:“該隱先生……手術應當勝利了吧?”
俄然間,一道亮光呈現在火線通衢之上,我一個激靈,倉猝躲到房屋前麵,探頭張望。隻見數名流兵手持電筒,沿著通衢向這邊巡來,他們一絲不苟,手電筒時候變更方向,照遍了周邊暗影的每一個角落。
“唉?我的王子殿下,現在是半夜半夜唉,咱又不是去與人偷情,冇需求趁著夜黑風高吧?再說了,現在精力醫治中間又冇開門,去了鬼都見不著。如許吧,明日九點,我們酒吧見麵。”該隱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有條有理,如不是對他知之甚稔,隻怕聽不出他腦筋缺了根弦。
奔了一陣,忽而身後寒氣襲來,我轉頭望去,隻見冰霜周身披髮著微微白光,已然來到我身側,模樣如同夜間浪蕩的幽靈,如被旁人瞧見,定要嚇個半死。
冰霜暴露無辜神采,道:“都怪你,明知我是災厄,還使喚我,天然不會有甚麼好成果了。”
那幾名流兵自我身前顛末,乃至將手電筒照到我身上,卻完整冇有重視到我,彷彿我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普通。目睹他們離我越來越遠,我消弭了“人間蒸發”,長出了一口氣。
該隱撓了撓頭,道:“這個嘛……鑒於他在扣問中表示出極強的進犯性與反社會品德,兩天前已被送去了精力醫治中間,接管為期一週的精力醫治。”
冰霜倒饒有興趣,誌願充當該隱助手,我一人躲在門外,聞聲屋內偶爾傳出的金屬碰撞之聲,不由得心驚膽戰。
我不解地問道:“你在對誰說話?”